未曾經歷過戰爭的人總是會對戰爭有一種古怪的憧憬,憧憬著為正義而戰立大功勞光宗耀祖名譽歸鄉。旁邊的小少爺看著他,雖然身份地位有別,但他依稀有自己過去的幾分影子。
在一大通牢騷過后,這位本就沒什么留戀的中南方足輕本地人拍拍胸脯,宣布自己要加入這支正義之師。
亨利挑了挑眉毛,連他都沒想過這種事情會這么簡單。說了這么多信息又和自己人有接觸,他原本都在考慮這人要不設法處理掉的話就只能利用大巫女的影響力試圖讓他轉變到自己陣營,哪怕派不上用場能監視著也會輕松一些。
不過他轉變陣營的說辭大概不僅僅是口頭上那些義正辭嚴的榮譽感因為他不過是一介足輕,沒有武士那么深入骨髓的榮譽感。從這人不停地瞥向剛剛幫他敷藥的前花魁來看,顯然一時之間的溫柔試探是造成了他的某些深刻的誤解與錯覺。
但不論如何,是對方自己白送的也好是通過技巧達成目的也罷,目前而言只要能夠幫助他們減輕一些困難,該利用上的就不要含糊。
如此,在添加了一名意外成員以及獲取必要的信息過后,一行人重新踏上了道路。
依照新得到的信息無聲無息地繞開了本應天衣無縫的包圍圈,消失在這片林地之間。
只是他們所不知道的是,一名身上有箭傷的夷人獵民在一行人離開的半日后帶著幾名直轄州武士找到了那頭啃完了東西開始睡覺的三趾馬。
而且借著落日余暉的閃光,在旁邊的灌木叢里他們也成功找到了那把被米拉抽出來丟棄的腰刀。
“被人抓了。”領頭的衣著華麗的武士一眼便判斷出了這一點。
直轄州武士是普遍缺乏戰爭經驗的,這代表他們會犯一些錯誤,但會犯錯和愚蠢并不同等。
倘若能放下高傲與歧視跟專業人員合作的話,他們也能夠在陌生的領域里擁有戰斗力。
指望著靠敵人一直犯蠢來獲勝的人,到頭來往往只會證明自己才是個大蠢貨。
“往哪個方向”武士如是詢問著,而帶傷的夷人則表示還得繼續查詢。
寒風蕭瑟,一種里加爾與新月洲都存在,但理論上只會在更往北的寒冷地帶生長的潔白小花點綴著新月洲中南部群山的地表。
遙遠的里加爾北方國家蘇奧米爾人給它起了一個美麗的名字。
仙女木。
潔白的花瓣中間是金黃色的花蕊,純凈而又優美。
沒人會把它和毀滅聯系在一起。
即便是亨利也未曾注意到,這種花兒似乎從他們與鉑拉西亞劍士發生過激戰的破敗神社開始,以由北往南的趨勢均勻地直線分布于東西兩側。
仿佛。
是生長在某種裂縫兩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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