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威脅被排除,但賢者仍舊護在其余人的身前沒有動作。
咖萊瓦抬著大盾想向前,但米拉攔住了他,這種不知名的武器和瞬間跨過20米的能力,他的防護不知道能起到多少左右。
從璐璐射箭試探到有角者沖到面前,再到它被砍斷手踹回去,交手僅僅片刻時間,但換成別的人來嘗試攔下來恐怕已經死了好幾次了。
但凡動作有一絲遲疑,但凡力量有一絲不足,那擺明了威脅性極高的光刃和瞬間拉近距離的能力,就能讓戰斗的結局很是不同。
被克萊默爾斬斷的傷口附近散發著如同高溫煎肉一樣的“滋滋”聲,緊接著古怪的六指手掌如同失去水份一樣迅速地枯萎了起來。
“......”賢者看著這有些眼熟的反應,沉默不語。
“收起來。”他把手掌掰了下來丟掉之后把戟丟給了旁邊的咖萊瓦,而其他人則是表情微妙地看著那頭角獸緩慢地爬了起來之后,不知為何沒有再次沖過來,而是重新加入了另外6頭角獸的隊伍之中。
而也就在這片刻之間,原本向著他們所在方向緩步行軍的7頭角獸忽然以依然十分整齊的陣型轉了向,直接在距離一行人還有十米左右的地方來了個大轉彎,朝著另一個方向前進。
受傷的那一頭重新擺出了兩手握著長戟的行軍姿態,哪怕左手其實是空著的,而右手已經被齊腕斬斷。
“它,不知道自己手沒了?”白發的女孩愣了一愣。
“因為它們早就死了。”從斬斷手掌的反應判斷出某種相似性的賢者如是說著:“那些看起來更像是野獸的,或許反而算得上還活著,至少它們流的雖然有雜質但確實是血。”
“更像野獸的......它們是適應了這其中環境的‘生物’。而這些則更像是,已經徹底被吞噬,連生物也算不上的存在。”綾發散著思維,以她的所知作為基礎進行推測,她似乎捕捉到了一些什么靈感,只是現階段還未形成完整的理論。
“沒有了自我、沒有了目的的徘徊者。”
“重復著自己不知意義何在的舉動,它躲避攻擊只是一種慣性,而并不是因為意識到了威脅。”亨利的語調平淡,但在那之中不知為何米拉感覺到了一絲悲哀。
“它們或許也曾是很偉大的戰士吧。”紅發的劍士聽著有角者們遠去的腳步聲,如是說著。
“應該是魔力探知的行為吸引到了它們,之后小心一些。”亨利沒再繼續之前的話題,他轉回到了當下真正應該注意的事情上。
“隔一段時間探查一次,現在還沒走遠先等一等。之前出現感應最頻繁的方向還記得么?”他問,米拉思索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繼續待在這里夜長夢多,抓緊時間快些離開吧。”
“我可一點也不想知道,是什么東西散發出了比我們更強烈的魔力把它們給引走的。”他面色平靜,一字一句地如是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