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踩,一扒,肩膀背部一用力,身著輕裝的兩人便輕而易舉地來到了二層的露臺之上。
用作下人起居勞作的一層和貴族辦公的二層有涇渭分明的差異,在那仍舊燈火通明的地方如今已擔當城主之職的瑪格麗特便在夜里都仍舊處理著工作。
而當賢者和洛安少女在這毫無阻攔沒有防護也沒有仆從的地方堂堂正正地走過去敲響了房門時,大小姐還以為不過是有又一名仆人過來要向她送來點心。
“進來吧,但我已經說過了我現在沒心情吃——”當她頂著亂糟糟的頭發和黑眼圈抬起臉來看向兩人的時候,米拉咧嘴一笑,而亨利的表情仍舊平穩。
大小姐愣了一下,久別重逢的喜悅首先讓她兩眼放光地也笑了出來,眼角還帶著些淚花。但緊接著她又看向了自己——身上寬松的睡衣、沾了油墨臟兮兮的手,好幾天沒洗因此顯得亂糟糟的長頭發,桌子上還放著已經冷掉的紅茶。
“這幅儀表。”因為羞恥感而站起來試圖遮掩這一切的瑪格麗特兩眼發黑一個沒站穩撞到了自己的桌子,桌面上照明用的燭臺瞬間傾倒,就在它將要觸碰到那一堆文書釀成大禍的時候亨利一個箭步沖上去穩穩地接住了燭臺,而米拉則跑過去扶穩了大小姐。
“好痛。”模樣明顯看起來不太自然的城主小姐看著兩人掛在胸口的秘銀徽章,臉色變得柔和起來顯然想起了許多的事情,米拉將她扶回到椅子上,看了一眼想找杯水給瑪格麗特喝卻發現只剩半杯冷茶。
這一系列動靜并不算小,踏踏踏踏的腳步聲很快在門口響起,緊接著帕爾尼拉的劍士也沖了進來。
“怎么了大小姐。”他即便在夜里仍舊隨身帶著劍與匕首,從時間間隔判斷恐怕是在不遠的地方守候。
而當菲利波看見來訪的兩人時,他的表情卻并非喜悅之類而是錯愕之后咬緊牙關低下了頭。
“如果是襲擊者的話就來得太遲了,是么。”亨利說了出來,而年青的劍士以沉默回應。
“不怪他,是我要求獨處的。安靜一些比較能集中精力來工作。”瑪格麗特有些虛弱地扶著自己的額頭這樣說著,幾年不見她似乎早已沒了當初那個懵懂無知的大小姐的模樣,只有當她看著兩人時的神情仍舊還有當初那憧憬冒險的興奮與期待。
“我有些胃口了,能吩咐女仆們為我做些甜品嗎?還有些熱茶。”大小姐對著自己的侍從這樣開口說著,而菲利波安靜地點了點頭,退出去
的同時也把門給帶上了。
“那么,跟我說說吧,你們這幾年都去了什么地方冒險。”深吸了一口氣之后,瑪格麗特用似乎重新變得精神百倍的語氣這樣開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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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別重逢之后是徹夜長談,從女仆手中接過了甜品和茶水的菲利波親自把東西送了過來并且再次強調不要有任何人打擾大小姐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