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的洛安人從堡壘最內層的許多木屋里頭拿著近戰武器跑了出來,四散的傭兵們開始各自為戰。亨利注意了一下,他并沒有看到這些洛安人當中有兒童和女性的存在這表明它顯然是一個男性至上的純粹的盜匪團體。
金鐵交加的聲音在空地和木屋里頭回響著,外面似乎是洛安人再次回擊了還是如何,咆哮怒罵的聲音再度變得響亮了起來。
形象反差巨大的亨利和米拉的組合非常容易被人看扁,明顯是之前在第一層木墻上戰斗過的五名洛安人朝著他們沖了過來,其中之一肩膀上還帶著一枚箭矢,但這些硬氣的戰士只是沉默地忍受著痛苦繼續戰斗。
“咻奪”在他們靠近之前,一枚箭矢唰地越過亨利擊中了那名受傷的洛安盜匪,賢者回過了頭,從背上的箭袋里重新夾起一枚箭矢的讓娜靠在安的附近朝他點了點頭,亨利也以相同的動作回應,然后一個箭步沉下腰這一次一改以往高高地舉起了大劍自半空一劍斬下。
“咔噠嘶啦”試圖用手中戰斧阻擋的洛安戰士在斧柄被切開以后整個頭顱都被大劍砸得破碎開來,碎掉的脖子軟癱下去的洛安盜匪摔倒在了地上,身后兩人立馬拉開了距離,但亨利并不打算饒過他們。
身為弓手跟弩手的這一批洛安盜匪帶著的都只是防身用的小型單手武器,即便以他們的戰斗力這些依然可堪一用,但在面對重量和尺寸都呈壓倒性優勢的亨利的克萊默爾時,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這家伙是誰啊”身后的傭兵們不少都停了下來看向了他,在斬殺完那幾名洛安人以后更多的盜匪從屋里跑了出來,不少人身上還纏著繃帶表明他們剛剛是在屋里處理傷口。
亨利的戰斗絲毫沒有拖泥帶水,殘酷又簡潔的劍技搭配尺寸驚人的大劍讓這場戰斗變成了他的個人秀場
呆住的人不止是傭兵們,跑動過程中不知何時兜帽掉落了下來的米拉仍舊做不到足夠地堅強因此只能站在原地瑟瑟發抖。
“請、請救救我們”一個聲音響起,米拉回過了頭。一名留著短發渾身臟兮兮的洛安盜匪跪在地上在角落里頭對著她伸出了手。
“你也是洛安人吧,我也是不想這樣的啊,求求你,幫我逃走吧”年紀約莫在五十歲上下的這名洛安人用驚懼不定的眼神左右地看著附近的傭兵們,米拉瞧了一瞧,除了她以外并沒有其他人注意到這里。
她緊了緊手中的長劍,對方雙眼之中真摯的渴求和恐懼讓女孩有些遲疑不定。
亨利曾經說過的話語在她心里頭回響著自己現在有能力幫助這個人嗎答案是否定的,可是他
女孩沒有全然放下警惕,她不是那種天真到輕易相信對方的片面之詞的人,但那份深埋在心底里的溫柔和看到相同處境的人時忍不住浮現出來的同情讓她遲疑了一會兒去進行思考。
而對方,抓住了這個契機。
她來不及抬起長劍,短發的洛安盜匪從地上一躍而起直直沖向了米拉。
下一個瞬間她只覺得天旋地轉,然后脖子就被什么東西給掐住,緊接著傳來的是冰冷的觸感。
“嘿那個黑頭發的”洛安盜匪在她耳朵旁邊高聲大喊,前面被叫到的亨利回過了身。米拉呆住了,緊接著一陣刺痛就從她的脖子皮膚上傳來。
“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她就死了。”殷紅的鮮血開始滴落,女孩呆呆地瞪大了她藍色的瞳孔,望著的是賢者的方向但卻偷過了他,不知在到底看向何處。
這名洛安盜匪顯然是個中高手,他挾持著米拉直接把鋒利的匕首放在了她的脖子上,只要女孩一動,喉嚨就會被割開。
剛剛輕輕劃開表皮的舉動是在威脅亨利,而接下去盜匪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就開始提出自己的條件。
“把其他所有人都殺了,然后幫助我離開這里。我知道你做得到的。”他惡狠狠地用通用語這樣說道“殺完他們以后把你的手給砍掉,只要你有一件事做不到,她就死了,明白嗎。”
冰冷的空氣、冰冷的觸感、冰冷的話語一并讓女孩的雙眸失去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