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玩弄人心的博弈,而賢者是個中翹楚。
“來了。”他輕聲開口這樣說著,這里的地形之前一行人已經稍微花過一點時間探查了一下,知曉應對方案的約書亞在身后緩緩地抽出了長劍,他雙目失明的缺陷導致如果發生緊急情況的話很可能沒有辦法及時趕到,因此在亨利確認了來人的人數以后,約書亞就當先一步借助灌木和草叢的掩護摸索著前面已經探索過的道路到預定的地點等待。之后賢者與米拉從另一側下去,兩面夾擊以避免有人逃跑。
對方顯然在人數上面占據有壓倒性的優勢,埋伏在這個易守難攻的懸崖上頭可不僅僅是出于占據制高點容易觀察的好處,假若來人不單人數多在裝備和人員組成上面也有著極大的優勢的話,他們也可以直接選擇撤離,擇日再戰。
話歸原處,對方一共只有十一個人,然后從他們騎乘的那種草原馬來看就可以明白并沒有攜帶過于厚重的裝備。六名帶盾帶劍的,余下的則都是短刀與長弓,散熱性良好的短袖皮甲,不戴頭盔,看起來就完全是一副斥候的打扮亨利和米拉果斷地從另一側沖了下來。
“小心一點。”賢者如是回頭提示道,洛安少女謹慎地點了點頭,上一次過于輕敵造成的后果她還沒那么快就忘掉她這一回的配置有點獨特,使用的是一手半劍加上之前繳獲的盾牌。
這當然不是近戰的搭配,一手半劍雖然在設計上同時可以作為單手劍和雙手劍來使用,但只有傻子才會真地拿它去搭配盾牌。過長的手柄和總長度導致一手半劍單手使用起來處處受限,加上女孩尚且年幼體力不足,要她用這套搭配上去近身戰斗顯然與送死無異。
那么盾牌在這樣的情況下到底有什么用呢很簡單,用來格擋攻擊。
戰場上會有的可不僅僅是近戰武器,與那種特異化的小尺寸斗盾不同傳統的圓盾和方盾那巨大的面積并不是某些人所想的那般是徒勞無功的累贅,事實上任何一種工具存在都是有自己的意義的,而盾牌這種廉價的產物最好的地方就莫過于面對弓箭時絕佳的防御效果。
“啪嗒”他倆沒有隱藏自己的蹤跡直接走了出來,這一行的斥候既然有能力全員配馬顯然也不可能是之前的那種用來當炮灰使的下級綠牌傭兵對方立馬反應過來這是一個圈套,幾名弓手迅速地搭弓射箭身體能力優越的亨利一個箭步沖了出去,而我們的洛安少女則迅速地按照計劃抬起了盾牌掩護自己。
“咻咻”“奪嗚嗚”扎穿了厚實木盾表面的箭矢透過了一個黑鐵的箭頭,米拉如同約定好的那樣不進反退利用樹木掩護自己。她把身子弓起來將重達數公斤的盾牌舉過頭頂以保護自己的面門,聲勢凌厲的箭矢一枚接著一枚,弓手們當然沒有忘記另一側沖出的亨利的存在,但奔跑起來速度飛快的賢者就仿佛是草原地區常見的瞪羚一樣敏銳,幾枚箭矢連連落空,被米拉分散了一會兒注意力的弓手們這會兒才反應了過來但已經太遲
亨利迅速地沖到了他們的身邊然后一個折返。
“上”持盾的斥候抽出了腰間的單手劍果斷地迎了上來,亨利迅速地改變了下腳的發力方式一步比一步沉重在預判好距離快要接敵的時候他重重一腳踏出借助奔跑的余勢單手持劍出鞘直接就是一個高位的怒式斬擊。
“咻”凌厲的破空聲,熟悉的場景,錯誤地判斷了賢者力量的對手看著他僅用一手握劍試圖用盾牌強擋而非躲閃其結果,只能用不堪忍睹來形容。
“咔嚓”巨大的沖擊力下牛皮包邊被拉斷盾面直接裂開變成兩半,脆弱的皮甲完全無法抵擋這種尺寸的武器,鮮血四濺持劍的斥候在反應過來之前就丟掉了自己的左半邊身體沒了性命。而亨利抽出大劍不緊不慢地朝著身后退了兩步避開左右夾擊的敵人,之后又單手持劍再次揮出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