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東西又談何容易,夾雜在兩個帝國的斗爭之間的亞文內拉眼下要做的肯定是養精蓄銳迅速發展才是。所幸愛德華本就是亞希伯恩二世最喜愛的兒子,加之以之前獲勝大大地長了亞文內拉人的面子的事情,因而他也還得以三番五次地以公事繁忙必須處理和奧托洛帝國之間的關系這樣的亞希伯恩二世無法拒絕的理由推脫過去,不朝著因茨尼爾發兵
但這一系列的問題就這樣拖下去的話顯然也終有一天會爆發,只有二十幾歲的我們的王子殿下一年前還是滿頭的金發現在已經出現了一些些的白絲,雖說疲憊和憂郁使得他在旁人看來更加富有成熟的氣質,更像一位了不起的明君,但唯有愛德華自己和少數的親信能夠真正明白處于變革和發展期的這個小小的王國這會兒的處境已經是到了風口浪尖的地步。
是的,他們確實在之前的戰爭當中取得了勝利。
是的,他們確實解決了另一個危機,并且獲得了一個強大盟友的支持開始進入飛速發展的狀態之中但這一切都并不僅僅意味著好處,那些遠比年輕的王子殿下更加保守的飽受傳統西瓦利耶貴族思想教育熏陶的王國南方的貴族們至今仍舊在觀望,能夠受到愛德華影響的只有靠近格里格利大裂口的這附近這些與他共同戰斗過的貴族和平民。王國南方的那些保守的貴族不打算加入貿易活動之中不說還時常向國王抱怨領民都向著北方遷徙,這些內憂外患一大堆的問題積壓在一起,讓這個小小的王國雖然看起來生機勃勃但實際上卻積壓著一股龐大的壓力,若是不能夠好好地處理這一切的話,待到壓力爆發開來,一切勢必會四分五裂。
“原先還滿心以為自己能夠處理得當的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渺小和無力啊。”揉著自己亂糟糟的頭發,在窗口明媚的陽光和使得柔軟的窗簾微微擺動的清風下,愛德華小聲地念叨著。
“先生您現在到底在哪兒啊”
時間回歸到一個月以前,索拉丁南部的那片林間的空地之中。
徒手空拳就制服了八名訓練有素的大氏族出身精銳武士的我們的賢者先生,如他所愿的那般獲得了一個交談的機會,而正如同他一如既往的那般,亨利剛剛開口就單刀直入地直切重點,幾句話下來讓包括穆娜在內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你說的沒錯。”兩邊頭發都剃光的武士隊長在自我介紹之后亨利知道他叫做穆罕默德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后這樣說道“我已經勸過我們的小姐,但或許你也能夠看得出來了,她并不是這種能夠聽人說話的類型。”
“那個叫做艾本尼的人和她是在一場篝火會上面認識的,作為一個小氏族的人,主動跑來參加這種大氏族之間的篝火聚會,他的野心暴露無遺,這也是一開始我就反對小姐和他進行接觸的原因。但沒有辦法,那個男人說話很有一套,小姐很快就對他馬首是瞻,十分崇拜。”穆罕默德接著說道,他和亨利之間的對話使用的是蘇穆語,但措辭卻不像是一般中小氏族的武士乃至于高等級的草原貴族那般帶著一股粗魯和原始的感覺,雖說外表粗獷剛硬,但談吐之間卻讓人感覺面對著的像是一個經受過上流社會教育的拉曼貴族。
溫文爾雅,冷靜理智,若他并非之前曾遇到過的巴萊特那樣的混血兒的話,那么這位使用了草原人當中相當尊貴的只有貴族才能夠獲得的“穆罕默德”這個名號的武士領導,就顯然也是高等的草原貴族出身這一點進一步地加強了穆娜擁有草原王族血統的可能性,要讓高等貴族來服侍的話顯然也就只有身份更加高貴的王族了穆罕默德接著說道“他前來告訴小姐,只要能夠發動阿布斯艮提的追蹤能力,捉捕到洛安的流亡王族,他就能夠設法讓草原上殘存的洛安奴隸為小姐所用,從而爭取獲得阿布斯艮提的獨立”
硬朗的草原武士向上瞥了亨利一眼,然后接著說道“我想你也猜到了,小姐的身份十分高貴。并且她的心地也是如此,一直想為淪為附庸無法獲得獨立,只能在各大氏族當中存續的阿布斯艮提人以及被大氏族所征服的其他中小氏族的人們爭取更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