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曼人在政治斗爭上面的藝術遠超你或者是奧托洛的那位皇帝,千百年來漫長的歷史積累讓他們只需要擁有一個了不起的天才能夠去看清楚局勢剩下的一切就只是水到渠成。”亨利喝完了最后一口的云杉茶,然后接著說道“與奧托洛帝國之間產生正面沖突現在還不是時候,雙發都在隱忍,奧托洛應該也已經有相當的時間沒有和南方的魯姆安納托等拉曼國家進行戰爭了吧”
“兩個大帝國本土都處于隱忍不發的狀態之中,但比起稍顯稚嫩的奧托洛人,拉曼人就好像那句諺語拉曼文明的精髓在于地下暗河那般,總是在你看不見地方搞出來很多很多的花樣。”亨利認真地看著愛德華一字一句地說道“索拉丁北部的那些宗教國家拉曼人出身的貴族一直都向往著能夠回歸到祖先所居住的故土,雖說白色教會和耶提納宗之間的斗爭仍然存在,但他們之間的斗爭說到底了也只是拉曼人的內戰。”
“這種期待以及宗教上并非矛盾不可調和實際上仍然存在的共通性,只需要一位英明的并且出身高貴的帕德羅西貴族注意到這一點,并且前往索拉丁,一切就可以水到渠成地完成。”亨利認真地說著,而愛德華以及其他的所有人都仔細地傾聽“說著共通的語言,信仰著共同的神,甚至擁有共同的歷史,索拉丁北部的這些國家在瞧見了帕德羅西帝國前來的高層貴族的時候,不熱烈歡迎他已經是相當地收斂了。”
“而這還不是全部,我們在那邊還遇上了很多新生的宗教騎士團,新生的,由那些年輕的平常備受冷落的低微出身的騎士率領的騎士團騎士團都是如此,想必宗教的內部高層也是這樣吧這讓你回想起來一些什么了嗎,王子殿下。”亨利說道,而愛德華點了點頭“重用被冷落的旁系,培養心腹。”
“是的,他們在做的事情和你一樣,任何政權的更替都免不了要進行這一步。對于東海岸的拉曼文明發源地仍舊懷抱有憧憬的原本的那些索拉丁地區的宗教人員是令帕德羅西人得以介入的一個端口,但這些老奸巨猾的家伙并不好利用,所以在扎穩了根之后迅速地將他們排除,替換成原本備受歧視和冷落的底層人員,將其培養成絕對的心腹。”
“利用共通的對于白色教會的信仰,將原本四分五裂的索拉丁北部國家緊密地聯系在一起。”
“至于這和門羅的事情有什么關系最擁有惡魔相關的專業知識的人是誰呢,千百年來一直與他們做斗爭的白色教會說是第二的話沒人敢說是第一。飽受惡魔迫害并且導致整個國家和地區陷入混亂以后,統一起來的索拉丁北部成為一整個宗教國家,其極為強力的宗教軍隊以鏟除惡魔的名義向著五國地區進發的話,也是頂著絕對的正義名號會被沿途的人民簞食壺漿地夾道歡迎的吧”
“余下的只有貧瘠的里戴拉濕地地區那些薄弱又貧瘠總是互相征戰的小王國,一旦這勢不可擋的在狂熱的宗教旗號下統一起來的軍隊繼續向北征服了這片濕地。”亨利頓了一頓,而所有的在他的話語下成功地構筑出一片勢力藍圖的人都愣愣地聽著賢者一字一句地吐出了那幾個字“他們,就來到了亞文內拉的家門口。”
“帕德羅西人沒有辦法征服亞文內拉,他們不會在明面上動手因為有奧托洛這個威脅,因而就在你所看不見的地方,以宗教作為武器,玩弄政治集結軍隊,生生地在西海岸創造出了自己的立足之地。”
“這個威脅是可怕的,王子殿下,因為它近在眼前。”“啪”愛德華癱坐在了椅子上,他光是在腦海中描繪了一下情景就滿頭大汗,這會兒扶著額頭一時間竟然是一句話都沒法說出來。
“原本以為先生帶來的只有好消息,沒有想到啊。”愛德華揉著自己一頭亂糟糟的金發,因為長時間沒有前去打理原本光彩照人的形象在他的身上已經不復存在。
“何等令人畏懼的敵人帕德羅西,擁有這樣心計和手腕的人到底是”
“皇族。”亨利簡單明了地給出了答案“帕德羅西的皇族,塞克西尤圖家的人。”他說著,而愛德華瞪大眼睛抬起了頭“塞克西尤圖,那不是先生”賢者舉起兩根手指阻止了他接下去的話,接著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應該和當初試圖令亞文內拉和西瓦利耶產生第二輪沖突的人,指揮襲擊瓦瓦西卡的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