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切已是盡頭。
伯爵深刻地明白這個道理,就好像被從水底抓出來丟到太陽底下暴曬的魚一樣當外墻崩塌,他們涌進來以后,狼堡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又或者,打從一開始就未曾有過吧阿道夫這樣思考著,而他旁邊忠心耿耿的騎士在這會兒開始勸自己的領主“伯爵狼堡以前也曾經被攻破,我們也未曾放棄過啊,請您隨我回去,這漫長的回廊我們部署弓手”“看看你周遭吧。”“呃”伯爵淡淡地打斷了他,而在他們的面前停下來的查爾斯率領著瓦瓦西卡的騎士們就這樣與他們面對面地靜靜對峙。
騎士回過了頭,他們的周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不再有任何民兵,唯有殘余下來的道沃夫博格家的貴族騎士還停留在此,許多沒有及時逃掉的弓兵都松開了武器蹲在旁邊被愛德華麾下的民兵們拘捕了起來,更多的愛德華一方的民兵弓手在從已經開始穩定下來的城堡缺口處涌入對方仿佛無窮無盡,而他們,只剩這點人了。
“我明白你們誓死奮斗的決心,但我想我們或許,選錯了幫哪一位舒爾法加的忙。”阿道夫抬起了頭看向查爾斯“我一直都是個馬米人,就算家族歸順了西瓦利耶,終究還是有一些東西會保留下來。西瓦利耶語當中有個詞匯叫做勢如破竹,這就跟他們的浪漫情懷一樣我是一直都難以理解的。”
“直到今天。”伯爵轉過頭看向了左前方塌陷的那段城墻,臉上的表情是復雜的,既有失落,已有釋然。
“這座城堡存在了一百三十年,它有被火燒過,大門被攻破過,但從來沒有一次,是僅僅一周不到就做到的。”伯爵嘆了口氣,然后挺直了身板說道“假如這就是愛德華殿下所率領的亞文內拉的模樣的話,我想,不論前方在等待著的是什么東西,它們都不會是殿下的對手的。”
“所有人聽令以道沃夫特博爾格伯爵,阿道夫馮道沃夫博格的名義,向愛德華切斯特舒爾法加殿下投降。”
“你們已經英勇地奮戰過了,但這場戰役從一開始就錯的離譜,所以不要讓它再錯下去了。”
“亞文內拉人的生命,不應該由亞文內拉人奪去”伯爵這樣說著,他的話語擲地有聲,而查爾斯解開了面甲上的閉鎖,掀開了它。
“你戰敗了,伯爵。”山羊胡子的指揮官對著對方如是說道,阿道夫嘆了口氣,然后抬起了頭“是的,伯爵。”
“但亞文內拉勝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