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應邀而來。”龍開口說道,那語言不同一般,也不是任何人型生物的發音結構所能夠發出。但即便耳朵無法聽懂,意思卻直達心靈。
“而吾亦將履行諾言。”龍靠近了過來,某種光芒開始發出,而祂接著說道“自此往后,汝將繼承之名”
記憶到此結束,每一次都是這樣。或許是夢境混亂的本質打亂了一切,盡管它感受起來是如此的真實,這仍舊不是現實世界,因而這一切才能夠再度發生吧。
為何會回到這里,他多多少少有些頭緒。
風向變了準確地說,風停了。
人們交談和生活的聲音在一瞬間突兀地出現在耳畔,那是溫暖的小鎮生活,那是滿滿的幸福。學童們在唱著歌曲,戴著熊皮帽的更小的孩子們在覆蓋著白雪的街道上嬉戲玩鬧,母親叉著腰板起臉叫他們別弄濕了身子,而旁邊拿著雪鏟的士兵則一邊工作一邊笑著勸說。
不,這里的人們并不熱情洋溢。
就好像終日不變的寒冷一般,在這片土地上生活著的人們的內心是細膩而又謙卑的,他們不喜歡大聲嚷嚷,也不需要多少慶典與聚會。大家就只是這樣過著各自的生活,無需滔滔不絕,但一言一行,都是樸實而又真切的,如同靜靜燃燒溫暖的篝火;如同一碗淡水鱈魚煮成的濃湯,搭配上鮮美的馴鹿肉和土豆泥,大家都只是安靜地享受這份陪伴。
“團長閣下,今天起得真早啊”居民們朝著這邊打著招呼“昨天的桑拿比賽贏得漂亮。”他們這樣笑著,而他揮了揮手,走出了這段街道。一陣突如其來的寒風拂過,但對于早就習慣了這一切的人民而言它什么都不是。一隊整齊的士兵從左側的街道里頭扛著雪鏟走了出來,雖然人們常常說他們比起軍人更像是打雜的,但這些人自己卻并沒有任何的芥蒂。
“團長早。”士兵們對著他微笑著點頭,而他則開口回答“辛苦了。”
“當當”遠處回蕩在整座城市內部的鐘聲響了起來,士兵們加快了腳步,那是早飯的鐘聲,而他順著聲音轉了過去,一眼就看到了掛在教堂最高處的青銅鐘表。
場景定格住了,就連空氣中紛飛的雪花也不再動彈。
“”他獲得了行動能力,可以自如地在夢境之中游走,說話。
“是因為再次身處軍團之中嗎。”亨利,開口這樣說著“已經多久沒再做過這個夢了,細節還是這樣的令人懷念。”他伸出手去撫摸了一下城墻的表面,石塊的縫隙以及冰冷的觸感都像極了真實的場景。但他卻知道這只是夢境,因為某些東西的影響這段記憶會受到他一些心境起伏的變化而偶爾浮現出來,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實,但一切又都已經是如此的遙遠。
“”亨利沒再說話,短暫的能夠自如活動的時間是混亂的記憶交織在一起的結果,進入他正常的記憶中的場景以后就又會恢復到過往那種固定死的視角和展開,這是一種奇妙的感受,明明那就是自己的記憶,他卻像是個旁人在觀看,無法觸及也無法影響畢竟那只是一個殘片,在一段歷史當中殘留著的被自己所記下來的混亂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