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人人都在圖謀不軌的,我們接下這個任務也純屬偶然。”他淡淡地說道“就像我之前說的,傭兵,拿錢辦事。你們有什么內情我并不感興趣。”
“貴族的秘密和勾當就像是夏天大太陽底下的瀝青路,能夠繞開就不要踩上去。”亨利這樣說著,然后轉過身前去外面尋找米拉。
“在我看來你身上的秘密也毫不遜色。”費魯喬盯著他的背影這樣說著,而賢者聳了聳肩。
一米九五的身高在找人這件事情上面頗有奇效,特別是亨利對于米拉的習慣也已經十分熟悉,他左右探查了一下,果然在屋外的石椅上找到了正發出生人勿進氣息,一個人生著悶氣的白發少女。
賢者走了過來,坐在了她的身邊,劍鞘末端保護用的金屬頂在了地面石板上發出輕微碰撞的聲響,而他一言不發。
沉默就這樣持續了一分多鐘,為了方便坐下來米拉解開了自己的武裝帶,她抱著自己的一手半劍,像是和友人吵架的小女孩躲到自己房間里頭抱著枕頭一樣嘟著嘴。
“我以為她是不一樣的。”令人安心的沉默持續了好一陣子,在亨利的身邊逐漸放松了的米拉開口說道。
“貴族果然都是,不把其他人當做人看待的。”只有兩個人獨處的時候他們用的總是西海岸語,因而來來往往的路人對著二人投來了不少目光,只是他們都行色匆匆,沒人因為好奇而駐足停留。
“別太早下結論,再給她一些機會。”一如既往,亨利給她的是解決的方法,而非蒼白的安慰。
“嗯。”但心結這種東西到底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解開的,由于初期的好感基礎,這會兒米拉心頭的郁悶和反感也就愈發劇烈。
兩個人就這樣在外頭坐了好一會兒,直到作為跑腿的菲利波跑了出來行色匆匆地左右奔跑中途從他們的面前路過三次總算找到了他們,氣喘吁吁地通知二人前往二樓,他們才重新整理了行裝,朝著工會的內部走去。
“”再度與瑪格麗特四目相對,米拉又忍不住地皺起了自己修長的眉毛,只是她也不是那種動輒破口大罵的人,因此只是態度顯得有些冷淡,刻意地拉開與貴族小姐的距離,站到了另一側。
“”黑色卷發的嬌小委托人垂頭喪氣的模樣顯得十分惹人憐愛,不過她緊接著搖了搖頭,像是再度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朝著前方邁出一步。
細致的交接事宜之前已經敲定,背靠著亮堂的窗戶,四十余歲一幅精瘦模樣的分會主管再度瀏覽了一遍注意事項和契約文本,然后將目光投到了真正擁有傭兵資格,也是作為注冊人記錄在案的亨利和米拉的身上。
“二位是在,西海岸注冊的”他用不疾不徐的語調開口說道,注意力似乎完全是放在了注冊文本上,側著身體只用眼角余光打量著亨利和米拉。
“是。”賢者用簡短的詞匯作為回答,而主管則是長嘆了一聲,開口說道“唉這事情,不太好辦啊。”
“可您,剛剛不是說了”瑪格麗特呆了一呆,而中年主管揮了揮手“剛剛您并未提及擁有資格的二位是從西海岸前來的,藍牌傭兵可以帶著兩名見習傭兵行動的規定,一向只是針對帝國本地的傭兵。至于外來者,終究是沒有這個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