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沒打算跟他們講道理。
人類這種生物在哪里都是一樣的,在他漫長的有些過分的人生幾乎同樣漫長的旅行當中,他見過了太多太多這樣的人。
被別有用心者的一言二語就煽動了起來,這理由要么是民族要么是階級要么是宗教。就像拉曼諷刺當中的領頭羊的故事一樣群眾們堅信著那個發出聲音的家伙,卻不知道那只是一個卑劣的偷羊賊假裝成的模樣,在把羊群全部引到山谷跌死以后,偷羊賊依靠它們的血肉和羊毛賺得盆滿缽滿。
而試圖勸告它們教它們不要去信任這“領頭羊”聲音的明智的羊,最終的下場卻是被羊群意向的洪流踐踏致死,成為第一個犧牲品。
“當他們只想聽到這樣的聲音時,他們就聽不到其他任何;當他們只想相信這一事實的時候,他們就看不見所有事情。”亨利垂下了劍尖,他一言不發,用大劍的劍尖在地上畫了一道半圓。
這些村民的憤怒和悲慘遭遇需要一個宣泄口,很不幸地,我們有些天真的貴族委托人盡管是出于好意懵懵懂懂地一頭撞了上來。
但瑪格麗特需要的是一場教訓,她已經得到了的教訓,而不是死亡。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亨利,緩緩地開口。
“你們在想,這個傭兵不會殺人的,我們這個村莊有好幾千人,他不會想要惹火所有人的。”
“嗯,你們可能是對的。”
“幾千個人的話站在那兒一個個給我砍,一天一百個我也得砍一個月。”
“但是,這是一把克萊默爾。”
“可以把你整個人從肩膀到腰劈成兩半,它的威力你們也已經見過了。”
“越過這條線,你們就會站在它的攻擊范圍之內。”
“我可能沒法砍倒每一個沖過這里的人,但砍倒幾個還是沒有問題的。”
“那么問題就來了,誰想作為第一個”
“誰想,試試看。”
“自己夠不夠幸運。”他雙腿分開,橫過大劍劍尖朝下擺出了一個魄力驚人的尾巴式,然后用那雙平靜的灰藍色雙眼俯視著前方的村民們。
“在那里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