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拉曼詩人會說,西瓦利耶人怎么什么東西都能比喻成女人。”亨利聳了聳肩回應了康斯坦丁的比喻。“噗嗤。”旁邊的米拉和其他人哈哈大笑了起來,而騎士長歪了歪頭,舉起雙手做了個“我投降我認輸”的姿勢又接著朝另一邊走去。
“他和你真的挺像的,老師。”米拉回過頭瞥了一眼尷尬地站在外頭不知如何是好的羅諾他們,然后接著說道“都是個糟糕的大人。”
“是這樣么。”亨利聳了聳肩“我倒覺得他比我壞多了。”
“人家好歹救了我的命的。”米拉白了他一眼,亨利俯視著她,但有些話并不是眼下適合說明的。兩人以驚人的同步從馬背上拔下來一部分的物資,打開皮包之后從里頭拿出來一個折疊的小布袋,系在腰上。
由于進入這段路途以后再也見不到什么動物的緣故,之前商隊出發時攜帶的物資已經基本消耗一空。只能靠野果和野菜充饑的日子讓人痛苦不堪,但為了生存下去這也是迫不得已的。
好在司考提小鎮已經很近,加上就在附近的康斯坦丁這支騎兵大隊的后勤補給,如果不出意料的話,他們應該在今晚就可以久違地飽餐一頓。
不過今晚是今晚的事情,希望和允諾不能當飯吃這件事情米拉很小就明白了。只是懷抱著對“以后”的期待坐著干等,結果只會是餓死,唯有自己實際行動起來事情才能真正地獲得改變。
不論如何,與手里頭拿著短弩的莫羅等人為伴,他們以三到四人為一個小組分散進入了附近的森林之中,找尋可以供人和馬匹食用的漿果與野菜草料,并且期待著是否能夠獵取一點肉食。
“多加注意一些,互相別離得太遠了,還要注意那些鬼東西可能留下的有毒體液。”莫羅對著那邊的幾名傭兵這樣揮手大聲地交待著。米拉皺了皺眉,雖說與帝國騎士匯流了有個堅實的后盾是可以放心一些,這位中年傭兵也未免松懈的有些過頭了吧。
“哎,抱歉抱歉。”喊完話回過頭來的莫羅瞧見了米拉不滿的眼神,意識到錯誤的他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然后連連搖頭一臉自責。
“不能怪你,要換了我穿著這件胸甲,也會被熏得失去判斷力的。”亨利聳了聳肩開個玩笑活躍氣氛。已經清洗過的胸甲仍舊有著難聞的臭味,雖說污染最為嚴重的皮質內襯已經被干脆地丟掉換成了莫羅自己的,那些皮帶還有其他部分的結構也仍舊是臭味熏天。
但即便如此,中年傭兵仍舊舍不得丟棄它。整體鍛打的胸甲比起他原先穿的皮鐵混搭的護甲防御力可是高上了很多的,加上順帶獲得的一把長劍還有菲利波答應好要補償他的長劍,可以說是已經賺翻了的。
莫羅在心里都盤算好了,這次回歸以后花點小錢把惡臭的皮帶都給換一下,然后表面一些小坑洼修補修補,賣掉其中一把長劍再賺他一筆。之后換了更好裝備的自己和其他幾名同伴興許可以也去組個傭兵團,他已經停留在綠牌太多太多年了,好勝之心之前由于能力所限而封存了起來,眼下也是重新提起了熱血。
再加上這次有所交際的人們構成的人脈,已經人近中年的自己,興許總算是能夠混得好上一些,過上體面點的日子了。
所以就算是散發著揮散不掉臭味的頭盔和胸甲,他也仍舊當成寶貝一樣呵護。
時間輾轉,而待到他們幾人隨身攜帶的小布袋都裝滿了各式漿果和可食用植物歸來時,團隊營地周邊已經設好了基礎的防御,生起了好幾處營火。
盡管火焰和食物令人多少感覺舒適一些,但周圍仍舊沒有能夠瞧見任何一只動物的狀況,也仍舊在提醒著他們。
這附近。
仍不容得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