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會。
神圣的白色教會。
普度世人的神明的教會。
只要是以神的名義的話,那么過程完全不重要,只要結果好,一切就都沒有問題。
亨利沒有拔劍,他以一個簡單的側步避開了對方這出其不意的一劍,周圍的人們都停了下來,看著這兩個全身著甲的騎士忽然地就打了起來。
火光忽明忽暗,而在反應過來以后人們迅速地讓開了一段距離。
圣騎士顯然不打算收手,備戰狀態的賢者身上穿著康斯坦丁的備用盔甲只有鞋子和手為了靈活度沒穿,而除此之外還有咽喉和頭部裸露在外。
對手的第一擊毫無保留地直接就朝著亨利的脖子刺去,而在賢者避開了以后他抓著配重球就把整把雙手劍單手甩了出去靠這種延長打擊距離的技巧斬向亨利的腳掌。
“啪”但劍尖落在了雪地之中,而像是預見到了這一切一般,騎士迅速地把它抽了回去,重新恢復到正常的持劍姿勢。
“”接連的兩個動作,亨利就多少猜測到了一些什么。
“穿著盡可能白凈和耀眼,名詞里頭也動不動就帶著圣和光明,下手卻是怎么陰險怎么來嗎”宛如閑庭信步,對手接連的迅速出招卻一再落空。亨利語帶嘲諷,而騎士的面容則因此有些閃爍。
“住嘴,對你,我犯不著守規矩”他忽然大聲地這樣說著,聲音大到后面的那一批教會騎士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然后忽然收回了長劍這并非放棄繼續戰斗,因為這位神圣騎士轉過身立馬從同伴的手中接過了一柄木竿子涂成白色兩米多長的長矛。
看起來,他意識到了實力的差距,因而不再打算用長劍這種具有技巧炫耀性的武器,而是選用了更強大的武器。
“拔出你的劍你是在瞧不起我嗎”圣騎士接著大聲喊著,因為他更換了更長武器的緣故周圍所有人都努力地避讓到更遠的地方,瞬間少了許多人影遮攔的巨大篝火光芒得以大量投入。不少站在對面的圍觀群眾都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而在這一暗一明的轉換之間,騎士抓準了機會端平長槍一個弓步就朝著賢者刺了過來。
他這次沒再瞄準頭頸而是朝著胸甲刺來,毫無保留的模樣任何人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兩米長的矛槍沖擊力遠超長劍,因此選擇目標更大的軀干部分命中即便有盔甲保護也足以令亨利被擊退,而一旦掌握了這個節奏那么他就還有機會勝利。
更長更大的武器,決計沒有打算小瞧對方的心理,抓住每一個機會可以發起攻擊就果斷地進行進攻。
各方各面,都顯示出來這是個老手。
不拘泥于騎士精神,不拘泥于那些細節守則,即便在表面上仍舊遵從了它們,其實只不過是找到一個令人無法反駁的漏洞罷了。
優秀的武者不但需要可靠的訓練,還得有豐富的經驗才行,否則打起來就只會呆板而又僵硬,被更加熟練者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擊敗。
從這各方面來說,這個圣騎士都是值得肯定的戰斗職業者。
但這依然。
改變不了事實。
在場兩人都知根知底的事實。
“嗬啊”接連的突刺再三落空,騎士的攻擊甚至連把賢者逼退都沒有辦法做到。他看起來開始有些心急了,因而在一次突刺以后忽然再度變招打算使用甩槍的方式攻擊。
“哎”后方騎乘在馬匹上圍觀著這一切的其他圣騎士們發出了惋惜的感嘆,但這一切已然太遲太遲。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