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與“亡命之徒”劃上了等號。
那些接取了北上護送任務已經進入到蘇奧米爾境內的大劍傭兵到底去到了何處,他們又是懷抱著怎樣的目的回歸到這個背棄他們的故土,無人知曉。
與已經被污名化的克萊默爾本身相同,曾經光輝萬丈的蘇奧米爾大劍士們如今或許也已經是扭曲的存在。失去了家鄉失去了為之奮斗的目標的他們,全身所剩下的東西,到頭來也許僅僅只有。
滿腹的仇恨。
這武器是纏繞著血腥氣息的。
它是沒有根的野草,像是那頭被逐出了群體的老狼,也許客死他鄉,但在那之前都會像是瘋狂的困獸一樣,在絕望、孤獨和不被理解之中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著他人。
克萊默爾,已非過去那般榮光萬丈;揮舞著它們的劍士,也再不是過去拯救國家于危難之際的傳奇的延續。
僅有一把除外。
僅有。
一人除外。
咖萊瓦或許是個腦子不太靈光嘴巴和四肢動得太快的年輕人,但他的心卻是明亮的,就算自己不自知,某種程度上也確實意識到了一些什么。
這是他會選擇跟上兩人的根本原因。
這兩人是格格不入的存在。
黑發灰藍眼眸的男人和白發碧藍眼眸的少女,是這北國之中的異鄉人。
他們不屬于蘇奧米爾的土地,盡管其中一人帶著大劍,卻也并非是那些殺氣騰騰的大劍士之中的一員。
若真有什么事情將要發生的話,想來,跟著這兩個人必然是不會錯的。
“走快點兒你這個吃白飯的。”簡短的早餐過后,收拾好了一切,在米拉的催促下,牽著小獨角獸的咖萊瓦跟在了二人的身后。
他們繼續在遼闊的歐羅拉大地上行走著。
清晨時分起了一場薄霧,盡管在太陽出來以后就很快散去,卻也在一定程度上像在預告著夏季即將步入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