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蠢貨。”面對隔得老遠就開始胡亂揮刀,自認刀花密不透風的年青人,守軍士兵們發出了嘲諷的聲音,接著只是普通地端平長矛刺了過來。
“啊啊啊”直到這一刻幻想才終于被打破,當好幾支長矛刺來的時候咖萊瓦忽然發現所謂左右格擋實在是無比困難。他想象中的輕易砍掉矛頭近身的景象難以實現,那揮舞過頭的巨大動作看起來夸張但速度和效率根本不夠,年青人立刻慌了起來,他急匆匆地就開始往后倒退著同時繼續用幾乎是狂甩的動作揮舞著戰刀試圖格開長矛。
“當啪”歪斜的刀刃拍開了較為靠近的矛尖,但另一端的士兵雙手緊握著長矛僅僅小幅度的調節就再度將攝人的矛尖指向他的身體。
“嗬嗬”在猶如如影隨形的毒蛇一般尖銳的威脅下,咖萊瓦慌了起來,呼吸也隨之開始亂了。
這一切發生不過幾秒時間,身后的米拉和亨利甚至都還來不及趕到他的身邊。
幻想片片碎裂,真正的戰斗和他的想象有天壤之別。
身體再強壯不懂得正確的知識他也只是大號的靶子,即便體力充沛但浪費在低效率只是看起來很酷炫的胡亂揮舞之中也徒勞無功。
他只顧著自己有體格的優勢,因內心中的氣憤而盲目,主觀地忽略了對手在裝備和人數上的優勢。
裝備長矛和胸甲頭盔的正規軍步兵隊伍,再如何缺乏訓練,也是足以碾壓僅僅拿著一把一米不到的護身戰刀的人。
咖萊瓦毫無防具,武器又有長度劣勢。相較之下兵痞們穿著的防具再如何老舊和不合身終究也覆蓋了軀干和頭部等要害。
“啊啊,啊啊啊”他徹底慌了。兵痞們踏上了橋,咖萊瓦揮舞戰刀沒有獲得充足的效果只能本能地用右手護在自己的身體面前,這導致他的小臂被尖銳的矛尖挑刺劃拉開了很多傷口。
鮮血開始流淌刺痛使得他幾秒前還在氣勢洶洶的模樣消去了大半,此刻的他完全六神無主所幸他也并非獨自于此。
“咚咚咚”的聲音在一側響起,緊接著米拉“嘿”地叫了一聲,把放在她鞍袋里頭的小獨角獸那件馬衣丟了過來罩住了這些兵痞們的長矛。
“哈將卡哈將卡散開散開”巨大的布料纏住了矛頭,但能爭取的時間極為有限,兵痞們開始往后退同時抽出長矛。
“跑啊你這家伙”洛安少女對著愣住的年青人吼了一嗓子。驚醒過來的咖萊瓦忙不迭地轉過了身,他仍舊抓著單手刀,右臂被挑開的長條傷口鮮血流下來浸濕了刀柄,使得它手感粘滑。
“提多小妞”來自帕爾尼拉的貴族紋章興許能夠唬得了波魯薩羅的人和有見識的大商人,對這些社會階級低下的兵痞卻不起作用。他們直接踩過了馬衣然后朝著這邊舉著長矛接近了過來。
“嘖”“鏘”米拉抓著了韁繩一手拔出了手半劍但卻也覺得有些不好發揮,她雖著甲但身下戰馬卻是無防護的,在橋面上若是馬兒受到攻擊發狂了沖到邊緣摔落山崖可就是十死無生。
“向左避開”說著亞文內拉語的亨利平穩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同時還有一聲金屬卡到位的清脆“咔嚓”聲
“嘶吁吁吁”女孩果斷地拉扯馬匹同時整個人重心都朝左傾,而在她躲開的一瞬間。
賢者扣下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