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怎么了”呆頭呆腦的咖萊瓦依然滿臉遲鈍,他手上的傷口倒是好了很多。路上他們設法找到了一些蜂蜜,盡管采集的過程有些麻煩,但不單作為傷口防菌的隔離層很好用,還讓吃得有些叫人膩味的餅干變得美味了許多。
“痕跡。”亨利說道。
“粗暴的痕跡。”米拉補充。
“格格不入,像是在被些什么追著,不,應該是在饑渴地尋找著一些什么。”兩人都停了下來,翻身下馬開始檢查。咖萊瓦靠了過來,因為他直愣愣站在路中間的緣故小獨角獸過來頂了他一下。要年青人湊到相對安全一點的角落,若是遭受襲擊的話交給賢者和洛安少女解決。
“足跡已經沒了,但樹枝折斷和石塊被翻起來的還在。”
“是兩足的,野生動物可做不了這種事。”
“哥布林嗎,老師”米拉把劍從馬鞍上解了下來,然后系在了腰上。
“不。”亨利搖了搖頭“很明顯不知道自己在找些什么東西,只是胡亂地在翻,這可不是常年生存在野外環境里的生物會做的。”
“是人類。”米拉握住了劍柄,而咖萊瓦也咽了咽口水。
這片區域歷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高地人不說,他們之前還跟駐扎的士兵起了掙扎。而且看亨利和米拉的分析,這些人顯然是遇到了一些什么問題,正饑渴地找尋著什么。
“沙沙”的聲音忽然在一旁的灌木叢里頭響了起來。
“什么人”洛安少女叫了一聲,然后進一步握緊了劍柄。
“唰”聲音明顯是向著這邊沖來的。
“老師”“爸爸”
“”從灌木叢中沖出來的人,是一個頭發亂糟糟渾身臟兮兮還有不少傷痕的黑發小女孩。
她一把抱在了賢者的腰上,然后口中喊出來的詞匯不論在西海岸語拉曼語還是蘇奧米爾語當中都是一個發音。
“爸爸”洛安少女滿臉呆滯。
“這怎么回事。”咖萊瓦呆頭呆腦。
仍保持冷靜的唯有亨利,他低下了頭,望著抱著自己腰部的那個小女孩有些呆滯和慌亂,但與賢者同樣顏色的眼睛,又望向了樹林的更深處。
“殿下真的是殿下嗎”“不不對主教大人那不是”
風吹過林間,而意料之外卻又像是冥冥之中有些東西已經注定。
闖出來的兩個人穿著臟兮兮的破爛衣物。
“爸爸,不是爸爸”小女孩滿臉呆滯地退后了。
六人沉默地對峙著。
世間萬物若要長久地維持下去,必然會有某種程度的秩序和規律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