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請允許我等回歸,以克萊默爾的名義,必定使得蘇奧米爾回歸到應有的模樣。”
“您是時候該放下那份天真了,逐出我等并換不來真正的和平。這些拉曼毒藥如何毒害吾國,陛下難道還不明晰嗎。”海米爾一字一句地說著,同時離開了同伴的陣列開始靠前。
“一派胡言。”
“麥尼斯多卿”女王轉過了頭,看著龍翼大團長摘下頭盔以后邁著步子向前走出。
“身為臣子,令陛下的那份天真化為現實不正是我等的責任嗎。”
“你們終歸只是暴徒。”他摘下了左手的手甲丟了出去“說什么一切沒有應有的模樣,其實只是想像過去那邊享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罷了。”
“不論如何往自己臉上貼金。你們都不是忠于王室的衛隊,你們早就變質了。只知道懷抱著已經落后于時代的所謂傳統,固執己見干涉任何進步的想法。”
“我向你發起決斗,大劍士海米爾。”
“若你仍舊懷抱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榮譽的話,就撿起它。以在陛下、在主教大人、在神明面前決斗的方式,來決定誰對誰錯。”
“如此避免更多犧牲的方式,陛下也贊許吧”麥尼斯多回過頭看向了女王。
“余等”她話音未落,海米爾就俯下身接起了那只手甲。
“如你所愿吧。”他把手伸向了背后,但拔出來的卻并不是一把克萊默爾。
“出去吧,團長大人。堂堂龍翼騎士,就算死也要在藍天下站著死。”沒有一份自尊的人是無法成為騎士的,西格對著麥尼斯多如是說著,周圍的人也都是點了點頭。
他們逃進來的這家小店是傳統的石木結構,易燃物很多還偏巧沒有后門。如果對方放火,就只能憋屈地被悶死在里頭或者帶著一身煙塵逃出去被亂劍砍死。
與其淪落到這樣的結局,還不如趁現在還能維持冷靜的時候走出去留住顏面,要死也要在藍天之下戰死。
即便是皈依了白色教會已有千年以上的歲月,蘇奧米爾人的血管當中卻始終流著當年異教信仰對于戰死的崇拜。
“陛下”“不必多說,麥尼斯多卿。”臉色蒼白的女王強作鎮定地抬起了手阻止了龍翼大團長的話語“余等仍不相信他們有加害的意圖,卿也是如此覺得的吧”
“我等當誓死護衛。”麥尼斯多沒有直接回答女王的問題,而是表達了自己的覺悟。
這讓女王輕輕地嘆了口氣。
盔甲部件碰撞的聲音回蕩,騎士們刷啦啦地都站起了身。狹窄的小店當中擠下這樣的人數有些密不透風。麥尼斯多回過頭深深地看了一眼亨利他們三人,女王有些抱歉地看向了賢者“真是連累了你們。”而一旁的副官西格則是一如既往地表達出自己的鄙夷與不屑“慶幸吧傭兵,至少你死算是死得光榮了。”
他言語之中暗藏的嘲諷令我們的洛安少女還有年青搬運工十分不悅,但賢者本人并沒有和他計較。端著長矛的騎士們首先跑了出去用自己的身體作為護衛,緊接著是第二批的保護,最后女王才在簇擁之中走了出來。
僅剩二十多人的騎士面對一百多人的大劍士包圍陣列,饒是穿著全身板甲,在人數劣勢下他們卻也會被架住身體而后捅殺。
戰斗不是一個人的事情,穿著全身板甲也并不會讓你就立刻變成無可匹敵的戰神。盡管確實可以頂著箭矢沖上去,在近戰肉搏當中某些情況也可以利用盔甲的防護能力頂著攻擊上去戰斗。但在面對熟知板甲弱點且配合有序的對手時,若是麻痹大意有自己不可匹敵的錯覺的話,仍舊會很快地就喪命。
在慘痛的教訓過后,殘存的龍翼騎士們已經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