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破了這蘇奧米爾的大劍士們引以為豪的鐵蝴蝶,然后甚至都不是正常揮劍,而是拉近了距離用半劍式配重球砸中了海米爾的鼻梁。
這到底是,怎么發生的
鼻血橫流,面部因為重擊的疼痛而麻木,海米爾的雙眼也因此受到影響開始發酸滲出淚水。他的視線變得模糊,但賢者卻沒有乘勝追擊,而是輕飄飄地收回了克萊默爾,垂著劍尖一步步地靠近。
正午的太陽高高掛在頂點,因為太陽所處方位的緣故,背對光源令對手炫目的技巧也無從施展。這是環境因素最為公平的時間點,因而也是許多決斗會采取的時刻。
克萊默爾反射著太陽的光芒,耀眼璀璨,而亨利向著海米爾緩慢靠近。全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就連原本帶著嘲諷意味的龍翼騎士們也是如此。
“呃啊”年青的大劍傭兵揉了許久眼睛,模糊的視野總算是逐漸恢復過來。
“你是怎么做到”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自己閉上了嘴。
對方的氣場變了。
也許是因為之前與手中空無一物的他交手而產生的自大令海米爾錯失了這一切,但此刻被配重球砸中的痛苦讓他清醒了過來。
劍士所謂至高的境界,手中的劍如臂指使。
是真實存在的。
比起這種玄妙的說法,真實的情況其實要樸素很多。
“愿他們的口中都贊神為高,手里握有兩刃的劍。”
“一刃克敵制勝,一刃警醒自身。”
你在握劍的新手身上總能看到一種恐懼感,對于自己手中武器的無力掌握,不自信。
即便是技藝已達海米爾這種程度的人,若不多加小心,手中的劍依然會傷到自己。
這種危險是使得劍士們維持警惕心的根源,丟掉了它的話你只會早早喪命。
但若無法克服對于自己手中武器的恐懼,你也必然無法做到隨意揮舞。
所謂如臂指使,其實歸根結底就是一種達到了純熟境界的熟悉。
對于自己手中劍的所有細節已經熟悉到了如同自己身體一部分一樣,因而也不會恐懼它,在揮舞的時候不需要思考若是這一擊姿態不對的話可能會傷到自己。
“你到底是什么人”海米爾重新抬起了大劍,而亨利見他恢復了過來,吸了口氣。
然后。
消失在了原地。
“嘭”沙塵揚起,在他消失的地方地面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足印。
“什么”“當鏘”賢者的速度如同閃電,海米爾只來得及舉起手中的蒙坦提攔下這一擊。
“咳”整把劍都在顫抖,像是被攻城錘命中一樣震動傳導到了海米爾的雙手使得他虎口一陣酸痛。“嗬”他立刻反應了過來想要側身躲開從另一個方向襲擊亨利,但在那之前賢者已經抽身閃開。
“當”第二次的攻擊襲來,間隔短得連呼吸的替換都來不及。
蒙坦提的劍刃上出現了缺口。
但陷于慌亂之中的海米爾并注意不到這一切。
“嚓嚓嚓”火花四濺,兩把大劍相交海米爾力量處于下風因而選擇順勢劍鋒朝下想讓亨利的大劍滑開露出空隙以便攻擊。
但賢者的動作轉換行云流水,他順著劈砍下去的動作轉了一圈,緊接著。
站穩了左腳。
“鐵蝴”
“咻”“嘭當鏘”
耀眼的陽光之下,克萊默爾的劍刃真真正正地形成了鋼鐵的雙翼。
因為速度實在太快的緣故,人類的眼睛完全跟不上反應,所以好像連成了一片。
“當叮”蒙坦提上的缺口越來越多。
“嗬”海米爾臉上的汗珠也越來越多,他倒退著步伐在兩分鐘的時間內兩人的位置關系來了一個對換。
但與賢者不同的是,他根本沒有辦法反擊。
“嘶”海米爾的步伐亂掉了,他的重心紊亂,一心只想從這致命的鋼鐵飛蝶之下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