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老爺的眼力真不錯,這么高還能看清楚這樣的細節。阿西,還不快感謝騎士老爺”監工按著年青人的頭讓他連連鞠躬,而海米爾寧則是擺著手轉移了話題“你的拉曼語倒是不錯,去過帝國嗎”他開口問,而對方點了點頭“是的,我雖是蘇奧米爾血統,卻是帕德羅西長大的。這棧橋也正是我們偉大的皇帝陛下捐資建立的,因為鄙人有蘇奧米爾血統的緣故,就成為了項目的承包者。”
“東海岸沒有人見過的偉大棧橋,哈哈哈。您看,將要掛上去紀念牌子就掛在旁邊呢”
“一邊是代表蘇奧米爾的鈴蘭,另一邊是帕德羅西的雛菊。愿兩國友誼長存”監工大叔說著,而海米爾寧順著他往那邊看去,那是一塊相當大的木牌子,用了地平線藍的底色,字體也都進行了鎏金處理,并且看起來像是新刷的,仍舊在閃閃發光。
他輕聲念出了上面以拉曼正體寫著的文字“拉曼新歷1338年,遵吾皇希格蘇蒙德沃茨諾里昂塞克西尤圖一世之名,為與蘇奧米爾修好而建此棧橋。愿兩國友誼長存,正如赫墨斯蓋蘇塞克西尤圖皇太子陛下與已故蘇奧米爾女主教艾拉艾琳貢南如永久凍土般堅不可摧的友誼一般。南北聯合的東海岸萬歲,帝國萬歲,蘇奧米爾萬歲”
在這一段下面還有用蘇奧米爾語寫的相同內容,海米爾寧并不認得蘇奧米爾語,只有其中第二行第二段因為標點而認得出是名字的部分,令他久久移不開目光。
“海米爾斯”他移過了視線,而船舶至此也徹底靠岸,讓痛苦不已的騎士們總算是可以踏上堅實的土地。
“哦喲”腳底剛剛接觸到地面的一瞬間,就有一個聲音在空曠的港口方向響起。
“看來你們就是我在等的人了”海米爾寧回過了頭,同理還有船上剛下來正在整理自己大包小包的其他騎士。
那是一位身著白衣的女性,個子大約在一米七左右。腰上佩戴著一枚紅色的徽章,一頭銀發短短的,顯得十分干練。
“我是艾莉卡。”她走了過來朝著海米爾寧伸出了手“傭兵工會的負責人,這次邪教徒的事情我們也收到了帝國方面的委托。由皇太子殿下親自頒布,希望我們這些當地人能作為你們的伙伴和向導。期待與你們的精誠合作。”
“好的”聽到是皇太子所為,海米爾寧的心情有些復雜,不過他還是握住了那只手。
“咦,傭兵工會里有這么可愛的女孩子嗎”利卡多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打斷了兩人接下去將有的交談。紅發騎士一路的暈船在看到艾莉卡的一瞬間似乎一掃而空。不過他正打算邁開步子朝著這邊跑來,蓋多卻在身后拽住了他的衣領。
“停下,就你那張臉別嚇著人家了。”蓋多一如既往地毫不留情,而吐了半天本就精疲力竭的利卡多掙脫不了,整個人都焉了下去。不過艾莉卡倒是挑了挑眉毛“有傷疤的男人更帥哦。而且這位騎士先生,您可別把我當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了。”她縮回握著海米爾寧的手,拉開距離同時拔出了后腰的匕首,翻轉之間變換了許多次握法。
配合步伐和身法,展現出來了相當的速度與美感。
“喔”不少騎士和隨行的士兵都發出了感嘆聲。盡管這是花把戲而非實戰能夠使用的技巧,如若不是對于武器擁有絕對自信的人卻也無法運用。
“再度自我介紹,我是艾莉卡。傭兵工會的十三名紅牌傭兵之一。”她以優美的姿勢將匕首收回了后腰,然后以拉曼式的騎士禮節而非女士禮節向著眾人行禮。
“紅牌,那是啥”利卡多瞪著眼睛滿臉迷茫。
“剛剛引進的分級制度。”艾莉卡攤了攤手“還沒推廣呢,現在就包括我在內的創始者分了一個最高等級的紅牌,明明連下面的其它等級都還沒分好。”
“哦呀,艾莉卡小姐還是工會的創始人嗎”利卡多湊近了過來開始搭訕,而艾莉卡瞥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準確來說是我家是創始人之一,我只是接過了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