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受一位駐守士兵所托,這是他的信物,說是和軍中貪污有關。這里還有他口述轉寫的重要訊息,要向伯爵大人匯報。”亨利開口用流利的蘇奧米爾語這樣說著,三人沒有攜帶主武器只帶了匕首這一點讓這些人的排斥沒有那么強烈。兩名士兵對視了一下,然后其中一人說了一句“在這等著”就回頭跑到了堡壘之中。
約莫5分鐘以后,他們獲得了進入的許可。
伯爵直接在會客室里頭親自接見了他們,正在清理門戶的他召集了不少士兵,而碰巧在這個時間點撞上門來的一行三人,也順理成章地加入了會面之中。賢者三人進來時,場內的士兵們正巧結束了拍掌,顯然是這位一頭白發英姿勃發的壯年貴族,剛剛完成了某種激動人心的演講。
“人領到了,屬下告退。”士兵行了一禮就退了出去,而亨利和米拉都用拉曼式的平民對待貴族的禮節施禮。咖萊瓦笨手笨腳地有樣學樣,而伯爵抬起了一只手“免禮了。”
場內的士兵和軍官圍觀著他們三人,而伯爵也是如此。
打量的眼光第一眼從體型開始,但在瞧見了咖萊瓦那拘謹的模樣和不符合劍士身份的站姿以后伯爵就略過了他。之后他又看向了右側神情自若掛著橙牌的洛安少女,在米拉的小臉和頭發上目光駐留了一會兒,最終把注意力投向了明顯是領導者的亨利。
“要報道的,是什么事情”伯爵開口用拉曼語這樣說著。
“已經全部寫在了卷宗上,請過目。”亨利從隨身的腰包里頭拿出了紙卷,而一名親兵走了上來接過了它。他沒有讓賢者靠近,因為盡管是輕武裝他們也仍舊帶著匕首,小心大意的話,要是他是個刺客就會出大問題了。
親兵把紙卷轉手遞給了伯爵。
“”英姿勃發的勒溫南伯爵解開了繩結,會議室內隨后陷入了相當長時間的沉默之中。他看了好一會兒,眉頭越來越緊。
“原來如此,這么看來鄙人抓捕的只不過是其中一個嗎。沒有想到這腐爛的部分已經如此根深蒂固。這個好小伙子有膽識啊將交易地點和時間還有遺失的物資盡數記得,這可是確鑿無疑的證據,涉案人員也全都明白了嗯、嗯,甚好甚好,之前抓捕時鄙人還十分頭痛,現在看到麾下仍有這么正直的部下存在,寬心不少。”勒溫南伯爵磨蹭著下巴的胡須點著頭這樣說著,而他的話語也使得周圍的士兵們連連點頭。
“這位好小伙子,現在可是在靜養中啊”他開口問道,而亨利點了點頭“是的,他被追殺惡人所傷。重傷不已,此刻仍舊在北方的歐伊納里小鎮休息,在拼盡一切跟我們說完消息過后,就再度陷入了昏迷。醫生說”
“只怕是撐不住了。”賢者垂下了頭,表情沉痛。但身后的咖萊瓦和米拉對視了一眼,都是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疑惑。
歐伊納里是哪兒咖萊瓦看向米拉的眼神之中明明白白地寫著這幾個字,但洛安少女只是示意他別有其它動靜。
“是這樣啊”伯爵嘆了口氣,然后晃悠著走了幾步,像是失去了魂魄一樣癱坐在椅子上。
“何等可敬的忠賢之士,但卻落得如此下場。”他用唏噓的語氣這樣說著。
“大人節哀,吾等不會讓他的死白費。”而旁邊的軍官們也適時地開口。
“唉,甚好甚好,有你們在,鄙人便還有前進下去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