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會發生。”賢者單手舉著劍而海盜還串在上面,他仿佛完全感受不到這份重量一樣隨手把他甩在了地上“嘭”幾十公斤重的海盜身體重重地撞在了船板上,而亨利踢飛了他手里的短刀以后,甩了一下米拉的長劍。
“啪”鮮血濺在了船艙的內部,這個動作雖說很帥氣,但之后負責清洗船艙的水手們也許會頗有怨言。
賢者接著看向了手中的長劍,盡管是優秀的產物,如此粗暴的用法仍舊使得它有些彎曲。
亨利聳了聳肩,然后放在地上踩了踩讓它稍微恢復筆直一些“反正你要換新的了”接著遞給了米拉。而終于成功適應了在黑暗中看東西的白發少女拉下了衣領,給了他一個白眼“賢者先生真是個啊啊”
“阿嚏”紅著鼻子和雙眼的洛安少女感覺無比難受地接過了手中的劍,在檢查了一下確認那名海盜已經死掉以后她守在了前方的入口處東方之月號終歸是一艘商船,大號商船為了方便卸載貨物都會有比起別的船舶更多的出入口。這在一些如火災逃生與搬運貨物的情況下是有利的設計,但當你被數艘海盜船包圍并且他們從各個方向登船時,要守住不讓他們進入船艙內部就會比起只有一處出口而言更難。
這也為何洛安少女會孤軍奮戰的原因,但現在已經沒什么需要擔心的了。
她的呼吸均勻步伐也穩穩當當,對于周圍環境的判斷變得冷靜而迅速。
這種力量和清晰沉穩的頭腦源自于安心感。
亨利來了。
那就沒什么需要擔心的了。
“真沒想到這些家伙居然用上了床弩,還好你沒貼著船艙外壁。”賢者從被巨大捕鯨叉擊穿的厚實木板破口往外看去,一艘不小的海盜快船掛在了東方之月號的后方,他遠遠能夠看到船上的人正在努力地用絞盤縮短距離,只是因為高速航行的緣故一直被甩來甩去這一切不是那么地有效。而旁邊還有好幾艘原本是放在上面的小艇也用爪勾拉在了東方之月號的船舷上,而海盜們就這樣在航行過程之中強行從勾上連帶著的攀爬網往上攀升。
會被這樣突然包圍的原因要從三天前說起,已經將西方甩在了身后的東方之月號余下的航行是一路向著西南方向的。但在真正進入被拉曼人命名為大東海的海域之前,他們卻在兩處洋流交接的地方遇到了因為溫差的緣故產生的海市蜃樓現象。
漂浮的冰山和小島如夢似幻判斷不清楚是真是假,為了保險起見弗朗西斯科船長下令放緩了速度,而就是這樣的一個決策,給予了這些北部海盜包圍的機會。
老船長也會有翻船的時候,大海的航行就是這樣處處充滿危機盡管嚴格而言此次危機是源于人類同胞的貪婪,但他們需要齊心協力才能克服這一切這點仍舊沒有改變。
“你打算怎么做,要直接把捕鯨叉砍斷嗎,用克萊默爾,還是直接把船體的這部分給拆了呢”米拉開口,然后因為亨利半天沒有回答而疑惑地回過了頭。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解。”賢者無奈地嘆著氣“這玩意。”他用手指“叮叮”地彈著滿是銹跡的捕鯨叉頭“可是能撐得住一頭幾十噸重的鯨魚奮力掙扎的,就算是我的劍也沒辦法砍斷啊。”
“而且東方之月的船殼有20公分厚,都是優質的木板,連重型床弩發射的捕鯨叉在彎掉了頭以后都只能勉強扎穿,你覺得我能徒手拆了它嗎。”
“能。”洛安少女斬釘截鐵。
“顯然不能。”而賢者聳了聳肩。
“切。”米拉砸了咂舌,而亨利則是拿起了掛在脖子上的水手們求救用的笛子。
“嗶”他吹響了它,高亢的聲音輕易地穿過了厚實的船板,而上方且戰且退的弗朗西斯科船長等人立刻注意到了這個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