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夾擊,賢者不論朝著哪一個方向突破,剩下的隊伍都仍舊能夠對他形成鉗制。
但若是三變成了二呢
追趕上來的武士雖有戰馬的優勢但米拉從沒打算跟他們正面硬抗,她用手中的輕弩爭取著時間同時借助掩體和地形靈活地躲閃著。
而亨利抓住了這個機會瞬間就讓武士們減員了小半。
“哈哈”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的洛安少女飛奔著,饒是利用了地形和阻礙她仍舊跑不過馬匹,武士們成功地拉近了距離,但米拉卻也并非毫無目的地逃亡。
“鏘嘭”從側面沖來的亨利在與她匯合的一瞬間又帶走了兩名武士,而武士臨死之前射出的一箭在命中了米拉身上的布里根地板甲衣之后也被彈開。
強大的力道使得洛安少女站不穩摔在了地上,但除了因為遭受沖擊感覺有些呼吸困難之外,她卻也沒有任何真正意義上的傷害。
“咳咳咳”矮人工藝的高品質防具物有所值,兩人身上穿著的防具最少已經救了他們性命好幾回。雖說那原本精致的天鵝絨表面也因為被命中加上摸爬滾打而有所臟污破損,但在那之下堅固的淬火鋼制甲片僅僅增添了少數劃痕。
“沒事吧。”亨利拉起了米拉,緊接著兩人都再度借助掩體躲藏了起來。
他們成功解決了不少敵人,然而傷痕累累的武士們也重新聚集了起來他們的士氣并沒有遭受太大的損失。這些人仍舊目的堅決,這不是流寇能有的意志力,這是貨真價實的叛軍軍人。不達成目的他們不會就此退卻。
“弩矢,用完了。還有一臺摔壞了。”米拉揉著自己被弓矢命中陣陣酸楚的側腰一邊說著,而賢者點了點頭,剛剛探頭瞄了一眼就迎來了一枚弓矢。
風變得更加劇烈了起來,冬日本就不甚劇烈的陽光開始因天氣變化而更加黯淡。夾著雪花的狂風吹得裸露在外的皮膚陣陣發疼,氣溫降低開始讓他們手腳麻痹。
“鏘”洛安少女拔出了腰間的單手刀,她有些緊張,因為剩下的人雖然不多了,但她自己的體力也消耗了不少。
武器裝備和人手的不充足使得他們每一步的行動都是在冒險,盡管前面成功奏效,但對方也因此變得更加警惕了起來。
神社這片平地盡管有些地形起伏,卻僅有神社一間建筑。近戰手對付弓兵的方法除了偷襲也就只有利用復雜地形掩護拉近距離了,這不是他們理想的作戰情況,劣勢明顯得不能再明顯。
他們被逼在了鳥居一側的洼地,通往山上小屋的通道在左側的遠處,但旁邊是懸崖峭壁要跑過去只能通過沒有任何掩護的地面。
余下的所有武士已經都把弓對向了這邊,他們合流之后再度陷入了被包圍的局面,而已經使用過的計策明顯不會再度奏效。哪怕賢者再度沖出,這些人也拉開了距離不會再被他吸引過去,而是會集中火力優先攻擊米拉。
意識到自己成為拖累的洛安少女有些不甘,但亨利只是沉默地揉了揉她的頭。
風吹了起來。
月之國的人將這種夾著雪的凜冽寒風稱之為吹雪。
神社鳥居上的注文繩落滿了雪因為重量而下垂,而在狂風之中,它搖搖欲墜,最終在誰都沒有注意到的瞬間“啪”的一聲斷掉。
像是植物一樣麻木地待在原地的那些被轉化的村民們,因為武士之前上山的時候他們也毫無反應的緣故,仿佛成為了山水背景的一部分,沒有任何人在激烈的戰斗當中曾對他們投來注意。
這也因此,當這一切發生的時候,沉浸于彼此戰斗中的雙方,都沒有能夠及時反應過來。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