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武人而言,能跟拿著這種劍的對手交手的話。”
“此生已無憾。”“踏”著鮮紅甲胄的左腿狠狠踏下,他高舉著尺寸不輸克萊默爾的長刀,以月之國武侍常有的沖步高速拉近距離,緊接著用比里加爾劍客更快的速度揮下了手中的武器。
“當”與克萊默爾碰撞在一起的長刀分毫不讓,就連亨利也之微微皺起了眉頭,他注意到了這把刀的不同之處,它并沒有像是其它那些武器一樣直接就折斷或是卷刃。
“拿命來”紅武士大聲地咆哮著“鏘當”一聲擦著劍刃朝著亨利的下巴刺去,而賢者的反應則是抬起克萊默爾用護手卡著刀刃把它整個往上抬接著往外挪去,但對方也立刻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立刻往后抽刀“嚓嚓嚓”火花四濺,而武士收回武器之后往后退了一步緊接著將它高高舉起。
賢者改成了雙手握劍,并且垂下了劍尖,是他慣用的起手式。
“拿命來”武士紅色的面甲繩索崩落,露出一張年青的,但充滿了怒容,雙眼之中燃燒著熊熊熱情的臉龐。
“哈”亨利呼出了一口氣,是呼吸。
亦是嘆息。
長刀落下,大劍上撩。
“咻”“當”
“咻咻咻咻”
“奪”
折斷的刀尖,插在了軟化的泥地里。
雨淅瀝瀝的下。
盡管硬度不相上下,但它卻缺乏克萊默爾舉世無雙的韌性。
短短幾次交鋒累積的暗傷最終變成了裂痕,使得這把也算得名貴兵器的長刀就這樣折損。
“咳”被從高舉雙手姿態露出的腋下甲胄縫隙捅進心肺的武士,除了咳嗽已經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嚓”賢者拔出了克萊默爾,然后隨手甩干了血跡。
“咚”紅武士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姍姍來遲的其余一干人等站在竹墻的門口,看著一地鮮紅的死尸,與站在冷冽春雨中,一臉平靜地單手握著克萊默爾的賢者。
“阿拉咖密”曾被冠于某頭棕熊身上的名諱,藉由夷族人領隊之子的嘴,被帶著幾分尊敬,幾分畏懼地,安置在了這個黑發男人的身上。
“接、接下來。”沉默了許久的夷人領隊終于干巴巴地開口說道,稍微熟絡起來之后,亨利等人知曉他并不只是不熟悉和人的語言,還稍微有些結巴“我們應該,朝、朝著東南方向走。那里水路通暢,臨近沼澤。雖然有很大的和人村莊,但人員來來往往,打扮一下,沒有人會投來過多注意。”
“唯、唯一有問題的,只有你們帶的,這、這頭靈獸。”領隊男人回頭瞄了一眼小獨角獸“這、這個體格,很難假扮成驢子,馬、馬又是和人武士專用”他話沒說完,就看見亨利指了指地上的那些死者。
“啊”不少人都發出恍然大悟的聲音,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