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請問您這樣依附于人的生存方式就是正確的了身為女子之身,就只能依附于男子生存不可獨立,還恕我難以贊同您的觀點”綾的語速飛快,并且帶著些許的怒意。
“那么。”沉默了片刻過后,一個慵懶的女性聲音響起。
“你的所謂獨立,又給你帶來了什么”她回答著,然后抬起眼睛瞥向了正在此刻踏入大門之中的亨利等人。
“啊,都在啊。”咖萊瓦再次發表了愣頭青式的言論,他愣愣地看著整個屋子里,發現不光是特木倫等人,連分兵繞道本應在前方等待匯合的女人和孩子們也都在這。
“看來我們被發現的原因找到了。”米拉嘆了口氣,而看向這邊的璐璐則是用抱歉的眼神瞄了她一眼。
“你們真該留點有能耐的人領導女人和孩子的,動靜那么大,我們的巡邏隊一出發就碰見了。”右側正襟危坐,發型和面容都和清石很相像但年輕了十來歲,看著像是他兄弟的一個人開口說著“星詠博士和夷人的團體。稍微留神一點,就在村子里發現了好幾個攜帶著大量銀兩的人。”
“但這可真是,沒想到啊。”
“臘墨的白袍者,還有異邦的劍士嗎”他說著,將目光終于是投向了坐在高位上,自亨利一行人進來就一直沉默觀察著的人。
“主上,如何看待”年青版的清石抬眼望去,語氣謙卑。
“呼”之前和綾爭吵的那個穿著華服濃妝艷抹的女人坐在左側的椅子上,呼出了一口煙霧。而坐在正中央椅子上,干瘦、滿臉胡茬還戴著一個眼罩,留長發的男人則是緩緩地站了起來。
“不論你在想些什么,你最好放我們走。”在他開口之前,賢者用不疾不徐的語調,輕飄飄地說出了這句話。
“”坐在右側的眾人臉色都變得嚴峻了起來。
“外人,你對主上不敬第一次我原諒。若有第二次,別怪我手里的刀無情。”一個面容冷峻臉上有一道刀疤的人這樣開口說著,但賢者對他的威脅并不以為意。
“有意思。”獨眼龍開口說道“臘墨人我見了有一些,但你們看起來并不是。”
“而且,南蠻的武士嗎,這可是頭一回見。”
“倒想讓我的手下和你比試比試的,看看你背后這堪比大太刀的劍還有這幅體格是否只是擺設。但在那之前”獨眼龍伸出右手的食指一下一下“噠噠”地敲著自己的側臉,然后開口說道“不妨跟我說說,各位到底是掌握了什么樣的秘密。”
“才會被極北的藩王們,如此大費周章地想要置于死地”
“我在軍中的探子級別不夠高,雖然知道有行動,但卻沒有一人知道具體原因。只知道是追殺一個小隊規模的異邦人,而且下了寧殺錯不放過的指令。”他接著說道“這就讓人不得不留心了。”
“他們暗地里在規劃些什么,我多少能猜得到。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他們敬我一尺,我就敬人一丈。可在這種計劃的緊要時刻不惜冒著被新京察覺到的危險,大肆調動人員也要把你們全部解決。各位所掌握的東西,想必。”獨眼龍靠到了亨利的身前抬頭看著他,用右手食指“噠噠”地敲著賢者的胸口說道“是可以使他們計劃胎死腹中的東西吧”
“你跟他們一伙”亨利低頭瞄著比他矮了一個頭的這個清瘦的男人。
“我跟我自己一伙。”而對方笑了一下,這樣回答。
“你不覺得挺合適的嗎被排擠的少數民族,夷族;異邦人的劍客;在國院怎么努力也不會有太大成就的女性博士。”獨眼龍回過了頭大聲說道“還有沒落士族,被新京發配到邊遠地區連姓氏家名都被剝奪的浪人。我們都是局外人,看著士族們斗來斗去,不覺得是時間這片土地有新的勢力出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