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悉索的聲音從屏風后面傳來,顯然哪怕收繳了武器裝備,城主一方也并沒有就完全對引進異國他鄉文化不通的戰士完全放心又或者,這些武士并非是他布置的
“您這是。”城主夫人臉上呈現出了相當明顯的難以置信,她對著城主開口說著。而城主笑呵呵地把這件事情一句話帶過“過程我也聽說了,是犬子主動挑釁又被擊敗的,責任在于犬子。”
“您說這話,沒看到那孩子身上都有淤青了嗎,他十幾年的時間,妾身看著長大的,可從未受過這樣的傷”顯然打算讓這件事情就這樣翻篇的城主的言論讓城主夫人直接十分失去體統地在大堂上就叫了出來,這種行為讓櫻和綾這兩位月之國出身的女性感到目瞪口呆,在男性作為絕對主導的月之國貴族階層,當著外人的面對著一家之主吼出反對的意見,這種行為要是讓外人得知了肯定會覺得青知的城主是個軟蛋。
“男孩子嘛,成長的過程中磕磕碰碰是難免的。”城主依然滿面笑容地這樣說著,但城主夫人在他的話語下只是越來越激動“磕磕碰碰那個南蠻跟惡鬼一樣高大,完全是仗著自己體格龐大在欺負吾兒”
“但彌次郎自身挑釁在前,男孩子,好斗,就應當為自己的行為承擔起責任嘛。”城主依然滿臉微笑,而到了這時候才為一行人知道名號的城主家少爺彌次郎自己也終于開了口“母親大人,這是孩兒自己的責任,請不要無理。”
“你們。”城主夫人一時語噻,緊接著就抹起了淚來“我這是在關心你,還有您,真的是,什么時候可以拿出一家之主的樣子這飯妾身無法吃了”
“緒花,走。”數分鐘的時間內情緒上下變化的城主夫人最終一把拉起了年幼的女兒,從后門走出了大堂。
沉悶的空氣持續了好一會兒之后,亨利喝完了杯中的茶水,瞥了城主一眼。
“您的夫人,戲真多。”
賢者用十分標準的和人語言開口這樣說著,而城主愣了一會兒,忽然就“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果然如鄙人所料,這位先生。”他思索了一下稱呼之后,開口說道。
“很是了解吾國的一切吧。”城主的話語透露出了為何他會在亨利一行人到來之后才選擇接見的緣由,與賢者僅僅是數個眼神交流,但很多細節卻已經不言而喻。
綾是月之國本土出身,而阿方索教士等人也在帕德羅西學習過許多關于月之國的事情,可要論接地氣懂得這些人際交往與潛規則,他們盡是外行。
與外行交流風險極大不說,很多事情也無法做到你知我知,溝通會十分困難。
這是為何被扣押在這里有好長一陣子,城主卻始終不與他們真正接觸的原因。
但亨利是不一樣的。
“久遠的過去,曾經有幸來訪過。”他看著城主,這樣說著。
“到底是如何久遠。”而對方依然笑容滿面,只是語言之中透露出的訊息代表他也不是一個表面上那么簡單的角色。
“啊這些就暫且不提了,讓我們,開始進餐吧。”一瞬間犀利的眼神很快就被收了回去,城主拍了一下手掌,而被拖延了好幾分鐘以至于開胃茶水都有些涼了的晚宴,到了這一刻終于開始。
“來人,上菜。”城主開聲說著,而米拉與璐璐兩人同時朝著食物的方向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