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輕裝又以耐力見長的弓騎兵部隊也啃不動硬邦邦的城堡,他們擅長打機動戰,固守不是他們的強項。哪怕占領了領地也會被更擅長這方面的里加爾人奪回。
一個打不著,一個打不動。雙方就這樣達成了平衡,倒也迄今為止都沒有爆發什么太大規模的沖突。
而這兩者不論是誰,來到了月之國卻都會成為不適用的兵種。
沒有什么是一招鮮吃遍天的,甲胄也好武器也好,長年累月歷經漫長歷史沉淀,在特定的地理環境根據特定的敵人或是假想敵,演變出來的甲胄與武器都會是當地最適用的。
技術上的差距誠然會有。
里加爾人對于人體結構的了解制作的板甲是無可爭議的頂級防具,因為它在防御力全面碾壓和人武士甲胄的情況下,僅僅只重了三分之一。
但就是這多的三分之一重量以及結構上的改變,讓他們無法
做這種事。
“如何”在閑聊之間,時光如流星一般飛速劃過。已經又到了午后時分,一行人停在某處,而鳴海騎著馬,抬頭看向了樹梢的頂端。
“不行,鳴海大人。云看起來太厚了。”之前曾與小少爺交手過的青年武士阿勇在全副武裝的情況下輕松爬上了樹梢,此刻正端坐在高處觀望著遠方的景象。
“看來本日的進程就到此為止了,我們最好就此開始扎營。”武士領隊如是說著,而我們的洛安少女還有旁邊的愣頭青咖萊瓦則是看著青年武士再次像是毫無負擔一樣輕而易舉地從樹上爬了下來。
“騎士可干不了這種事,武勇錄里頭穿著全套盔甲爬梯子砍樹就已經是十分刻苦的壯舉了。”搖了搖頭的白發女孩兒如是說著。
多山的月之國有些地方連馬都很難前進,武士的甲胄在全身覆蓋的情況下都仍舊要著重考慮靈活性和輕便。為此雖說犧牲了防御力,尤以四肢部分若是與里加爾的板甲相比會被貽笑大方,但這種取舍換來的靈活性卻使得他們可以長時間步行登山,乃至于在無需脫甲卸下防護的情況下爬上樹梢觀察敵情或是地形。
這是真正的山地步兵,真正的山地騎兵。單論機動性與靈活性,他們可以把里加爾的重騎兵吊起來打。而遇上了草原人的布衣弓騎兵,則可以仗著自己有甲,頂著對方的火力沖上去廝殺。
里加爾的騎士想要取得相同的靈活性以確保順利爬樹,最好的選擇是卸下四肢護甲,尤其是重騎兵愛用的大型肩甲。而尷尬的一點就是在除下了自己的四肢甲之后,他們的著甲面積卻反而變得比月之國的武士要低了。
單一部件的防御能力無法與板甲相比,但在四肢、軀干、頭部都有防護的情況下,它的靈活性要比板甲更高。月之國山地步兵與山地騎兵特化的甲胄十分具有特色,而在明白了這種特色確實適用于當下環境之中后,遠道而來的一部分人也多多少少開始了思考。
當然,需要重點強調的是,里加爾的騎士們在自己所處的戰場環境當中并不需要著甲爬樹做偵查。
而月之國的武士們若是去到了里加爾的平原,遇到了同等規模的重裝騎士手持35米長的騎槍進行沖鋒。
他們能做的只有逃跑。
和人引以為豪的大弓會被板甲彈開。
而作為人類單兵沖擊力最強,只要規模夠大就連地龍和巨人都可以一波擊倒的武器。
騎士手中的騎槍,在命中輕量化的武士甲胄的一瞬間,大抵會像捅穿一層紙一樣絲毫未受阻攔。
在他們所處的環境之中,這些是最適合的武器裝備如是,交流溝通得出來的結論,令包括米拉、綾、傳教士以及小少爺和一眾武士們都若有所思。
而咖萊瓦這個愣頭青則是奮筆疾書地記載著,時不時停下來,似乎是在思索著如何組織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