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連她自己都對這個結果出乎預料,發脆的骨骼由魔力牽引才強行活動起來,但不論是互相之間的吸引力還是本身的力量都遠不如有血有肉的活人。
人高馬大的咖萊瓦拿著少說有7公斤重的厚實橡木門在沖過來以后成為了一行人當中最具傷害的一人,他一個沖刺就足以讓好幾個骷髏散架但背后和約書亞默契地迎上了單體戰斗力更高的怪異野獸的賢者卻頭也不回地提醒他們“把顱骨碾碎才能結束,還會爬起來,切忌深入”
他大聲地提醒同時一劍揮出,但與洞窟之主意識相連的野獸對這個高大的男人十分忌憚在沒有進入攻擊范圍之前便立刻拉開距離。
“又動了”彌次郎喊了一聲,被沖散的骷髏武士有不少身體沒有徹底碎裂的過了一陣子又重新動了起來,因為過于羸弱而輕易沖垮了對方陣線的一行人立刻發現自己陷于包圍之中。所幸亨利的及時提醒讓他們明白該怎么做,刀劈盾擊,匕首突刺,璐璐甚至掏出了作為投石索彈藥收集的石塊直接握著砸。
武士們苦練的技巧在非人的對手面前沒有太大的發揮,此時已經變成了本能和反應速度的主場。他們粗喘著氣用任何可用的手法把骷髏從自己和友軍的身邊推開并且擊碎顱骨讓里頭殘存的魔力逃逸。
但掛彩仍舊是難免的,這些武士骷髏握著的殘破武器哪怕銹跡斑斑依舊具有足夠的鋒利度。在他們著甲率不足的情況下有不少人都出現了劃痕,小少爺甚至在情急之下抓著骷髏武士的胸甲試圖推開時被殘破的盔甲邊緣也割傷了手。
鮮血“滴滴答答”地落下,早就消耗大半的體力在突入戰斗之后迅速地流逝使得幾乎所有人都大喘著氣。燥熱的環境和因為運動而上升的體溫讓汗水連著血水一起打濕了盔甲與衣物甚至還有刀柄,手掌受傷的彌次郎因為汗水打滑差點握不住刀因而“撕拉”一聲扯下一塊布迅速地纏繞握刀的右手將手掌和刀柄綁在了一起。
武士們儀式性的決斗思路在這一刻終于蕩然無存,所有的規矩守則一板一眼的劍術和步法此刻都沒有暴力本能來得好用。
但他們卻是雙眼放光的。
心無旁貸,不拘泥于形式與表面,脫離了技法的套路步驟卻又反而將技法更加融入自身之中。
“咻”大汗淋漓臉色蒼白的鳴海一槍刺出,準確地擊穿了一個武士骷髏的顱骨,而在它尚未完全散架的時候武士一扭短槍把它砸在了旁邊一個骷髏的身上。
“咔嚓啪”踩碎了骨頭彌次郎用捆死在刀把上的右手單手揮出了一刀,刀磕在對方銹跡斑斑的頭盔上出現了一個豁口,但他沒有去計較這種細節,在將對手打得失去平衡的一瞬間左手握著的短刀準確地扎進了骷髏的眼眶之中,再用力一拍把刀尖刺了進去。
剝離了各種表面上的儀式性作秀,剝離了各種講究精妙絕倫收個刀都要分好幾步的戰技。
但他們卻是雙眼放光的。
武道的真諦是什么。
戰勝對手,存活。
它是洋溢著的澎湃的生命之力,是置于絕境徹底剝離了所有多余思考拋棄了包袱。
只余下一個目標的純粹。
“血戰到底”少有地,一向沉穩的武士領隊大聲吼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