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得到眼前的東西,只想保住現有的東西。”
“皇族當了多少年皇族了武士們的家族又有多少都是傳承了上千年的。”
“是啊,是啊,榮光萬丈,都具有優良的傳統。”三郎掏出酒瓶抿了一口然后砸在地上摔碎,無法動彈的清石眼看著破碎的瓶口一點點溢出的黑色液體。
“你知道嗎。”
“南蠻有臘墨,但不止有臘墨。”
“臘墨只不過是南蠻的其中一個國家。”
“像章州這么大的一塊土地,就可以分成好幾個國家,好幾位王高貴的王高貴卻不唯一。他們的王不是被皇室冊封的,也不是靠什么千年傳承的豐厚底蘊。”
“是自己打拼出來的。”
“為什么”臉上全是青筋浮起剩下的那只眼睛盡是血絲的三郎咆哮著對著癱坐的清石喊道“為什么我們不能也這樣呢。”
“藩地的那幫人要對新京掀起反旗了,反,反得好可我并不打算選任何一邊站。”
“你、一定、不、懂、吧。”他又一次一下一下地戳著清石的胸口“你只想著能回歸到往昔的榮耀,只想著新京的大老爺們在吃肉的時候賞你幾口湯喝。像條跟在武士老爺們屁股后面的狗一樣靠著主人的威風耀武揚威。”
“要洗牌了,現在我需要的是有志氣的人,像你這樣的老古董就沉下去吧。”三郎轉過了頭,而清石則感到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像是逐漸要失去意識。
“大人,怎么處理”一直跟著三郎的一個人這樣問他,語氣忠誠如侍于君側的重臣這曾是他的地位。即便感官已經越來越遲鈍,清石的心卻反而在這個時候無比清明。
啊,原來我早就
被排除在外了
擔當的看似是管理要職,實際上卻已經被擠出了核心圈子,三郎不再跟他分享秘密假如曾經有過的話只是把他打發去管理那些拖延時間的炮灰。如同仍舊心懷忠義的忍者在新京追殺時不得不將那份忠義藏在心中逃亡一樣,他這9年時光獻上的忠心。
在這個男人心中也毫無價值。
“丟池子里,應該能把他變成些有用的東西。”徹底失去意識之前,他聽到三郎冷冰冰地丟下了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