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
松田陣平沉默地記住了這個名字,然后粗略地翻了翻這本書。
哦就是一個類似男女的設定嘛,幻想小說吧。
呃,那應該是這位野崎同學不小心落在我這的吧畢竟我過去可沒有看這種小說的習慣。
這么想著,陣平便隨手把書扔在一邊,也沒放在心上,繼續房間大搜查。
“總的來說,和過去的自己沒有什么區別。”松田陣平坐在床邊上,雙手抱胸,“所以,是真的回到過去了”
這時他已經換掉了睡衣,按照潛意識的習慣忽略掉滿衣柜的明亮色彩的衣服,挑了件塞在邊角落里的純黑色衛衣和深灰色運動褲換上。
巧的是書桌抽屜里剛好有一副墨鏡,當然和日后陣平常戴的那副不相同,他拿起來端詳了片刻,然后模模糊糊地從記憶里發現,這副好像是萩送給他的畢業禮物
“嘖。”
他面無表情地戴上,然后看了看時間,走進洗手間,按照日本社畜的習慣,想要抹點發蠟摁一下自己亂飛的自然卷。
不過顯而易見,今年才十八歲的松田陣平是不會有成熟大人才有的發蠟的,頂多洗手臺上有一瓶包裝騷包得格格不入的男士香水,嗯,果然是萩那家伙落在這的吧
陣平最后再看了眼鏡子里氣質微微有些沉郁煩躁的少年,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
樓下綠植沿著街道整齊生長,天上陽光大大方方地朝人間潑灑著燦爛的溫暖。
他忍不住瞇眼,扶了扶墨鏡,按照記憶里的方向朝目的地走去。
一路上的景象和重生前似乎有著不小的差別,不過松田陣平都把這歸因于八年前的差異。
他懶洋洋地曬著太陽,步子也慢悠悠的。
說實話,重生帶給他最大的影響不過是萩原研二的存在,聽到那家伙熟悉的聲音,知道那家伙還沒有隨隨便便地被炸彈弄得粉身碎骨
嘖,還不賴。
上輩子陣平在世上并沒有多少遺憾和牽絆,除了一直耿耿于懷的幼馴染的離去,也就只有對佐藤那姑娘的一點心動了。
至于這次重生
陣平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如果硬要改變什么,果然還是先把那該死的炸彈犯送進牢里,再讓萩長點記性,然后再順應自然地看看能不能早點遇見佐藤
呃,對了,最好試試能不能探一探景光和零他們兩個一畢業就杳無音訊的原因吧雖然他也有所猜測啦但果然還是有點不放心吧。
嘖,他什么時候這么多七七八八的心思了,重生的后遺癥嗎
松田警官憑著自個兒孤狼一樣又獨又自我的性子橫沖直撞地活了二十六年,也沒有幼馴染那樣的情商和說話技巧,重生這樣荒謬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他一時也沒有什么改變這改變那的想法,就,順心來吧。
總之他就不信再活一次還能任萩突然地離開。
“啊不好意思”
陣平一邊沉思一邊走時,一個小孩突然撞上他的腿。
那孩子往后跌了兩下,嘴里連連道歉,卻只匆匆忙忙地站穩繼續往另一個方向追。
陣平側頭看過去,看到那小孩在追著一個遮遮掩掩埋頭奔走的男人,不由得擰眉。
他很快憑借優越的動態視力看到那男人手里抓著個和他格格不入的女式包包,雖然不太了解那個品牌,但也可以看出價格之昂貴了。
陣平微微繃緊了肌肉,瞇眼。
他又往相反的方向看了眼,很快看到一個穿著打扮都很名媛的女生,正踩著雙松糕鞋叉著腰往這邊小步跑,看口型是在說“搶劫啊”
ok,他明白了。
松田陣平腳步一轉,嘴角往下撇了撇。
嘁,敢在他面前搶劫,要是他讓這種級別的犯人跑了,還不得被那幾個家伙嘲笑死。
“可惡追不到”
工藤新一咬牙,他追著前面那人跑了大半條街,肺部灼熱的燃燒感時刻提醒著他體力殆盡,可內心洶涌著不甘心。
麻煩的是,這附近離警視廳太遠了,他一路上也沒看到巡警,而且這條路行人也少,他也不熟悉,好幾次都差點被甩掉,要不是他爸教了他一下反偵察技巧。
追到現在他完全是靠點毅力來爭這口氣了。
就在他被額頭的汗水迷了下眼睛時,一時不察被腳下一個凸起別了腳,身體由于過度運動而沒辦法調整過來,失去平衡向前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