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從二樓下來一長隊貓耳牛郎。
樓下一陣驚呼,甚至有人直接搖晃酒瓶猛地扭開噴射香檳。
烈酒和美人,金錢和物欲,這些極具吸引力的事物錯綜復雜地交織在一起,給人的感官造成強大的刺激感。
場面一下子就由平靜安和的座談會變成熱烈刺激的歌舞會現場。
松田陣平兩人則不斷穿梭在人群中尋找目標人物。
他們首要目的是找到抱貓的男人,然后就是替外面蹲守的警察看看店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降谷零是年輕氣盛,沒想那么仔細就干涉進來查案。
而松田陣平則是經驗豐富又熟悉警視廳的動作,他一眼就看出門外的目暮警官兩人對這家店還蠻苦手的,似乎是礙于什么不好進去查看,也許是警視廳的規章制度
當然也有可能是不知道店里會出什么意外情況,身為警察不方便打草驚蛇什么的。
總之松田警官覺得自己有義務幫昔日同僚一個忙。
不過目前他還沒看出這家店有什么問題。
因為店里人多面積又不小,松田陣平和降谷零分頭行動。
這店里音樂聲實在是轟鳴得人耳朵壓根聽不見其他聲音,據這次活動時間安排表上寫的,大概這樣勁爆的開場要持續大約半小時左右,按照牛郎店的傳統,這半個小時既是牛郎們找到愿意為自己點酒的顧客的時間,也是客人們尋找滿足自己要求的“小貓”的時間。
觥籌交錯間形形色色的人影舞動。
降谷零想和松田陣平說些什么,但實在是這音樂聲太大,松田陣平完全聽不清楚。
金發男生無奈極了,他伸手撥開阻攔在自己面前的人群,艱難地擠到松田陣平身邊,這才松了口氣。
松田陣平瞇著眼看眼前的家伙嘴唇一張一合。
他大聲問“你說什么”
降谷零郁悶極了,他實在是受不了,直接伸手把松田陣平攬過來,嘴唇湊近對方耳朵“我說我剛剛看到一個有點可疑的人我去那邊看看你,要不要一起”
松田陣平可算是聽清楚了,他剛要點頭,突然余光里走過一個一身黑衣高高瘦瘦看不清臉的銀發男人,身邊還跟著個稍矮稍胖的跟班一樣的人。
有問題。
松田陣平敏銳的直覺這樣告訴他。
他個視線穿過重重疊疊的人群,不斷劃過那人的手和衣服。
他腦海中的警笛大作。
絕對,絕對有問題
松田陣平把視線挪回到眼前還在等著他回答的降谷零身上。
他只猶豫了一瞬間,然后回答“我先不去了,我在這邊守著,你快去快回,不要冒險”
他同樣湊到降谷零耳邊,大聲說。
“咚”
在他們湊得極近時,兩人的心跳聲某一刻同步了。
緊接著他們同時感受到從指尖到心臟的戰栗,和身體里靈魂深處的共鳴。
兩個男生或是震驚或是狼狽地對視一眼,然后猛地拉開距離。
“呼呼”
降谷零強壓下變得急促的呼吸,他下意識就想到這幾天后頸的不正常發熱。
他感受了一下,覺得自己大概還能撐。
不過
他的目光落到面前滿是震驚和茫然的松田陣平身上。
他在松田陣平開口之前果斷道歉“不好意思,我易感期好像快來了,剛剛冒犯了。”
他躲開陣平的目光,在心里暗暗懊惱自己的狼狽。
松田陣平沒來得及多說什么,他當然發現自己身體的不對勁了,而且這家伙本來就還處在發情期,不過是被超強力的抑制劑給壓下去了罷了。
而不斷和與自己極為匹配的aha接觸,顯而易見是對自己體內被強行休眠的信息素的一種挑釁。
所有的沉眠便在此刻有了爆發的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