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對抗
松田陣平一手拎著一人衣領,一只腳踩在地上家伙的背上,膝蓋屈著,另一只手按在大腿上。
他挑著眉,眼角更紅了,不如說整張臉都紅透了。
連襯衫領口也開了兩個扣子,別說鎖骨了,他動作大一點,鎖骨往下的大片皮膚都會露出來,而皮膚上一小片一小片地落著星星點點的淺淺紅印,是從皮膚底下自然冒上來的,但乍一看卻像是誰用外力故意留下的。
他也不再動手打地上哀叫的人,只維持著這個姿勢喘息著,一邊還忍耐著急促的呼吸。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摸了根香煙出來咬在嘴上,但只是含著,并沒點燃。
不知是不是受發情期的影響,松田陣平整個人身上都流露出一股和平時截然不同的欲感,這種欲感現如今體現在打斗的暴力美學上,卻讓觀看的人不由得想象,若是換一個場景,又會是怎樣一番撩撥的景色。
男生只是簡簡單單踩著地上的人,看得出他使了點勁讓人動彈不得。
他懶懶地含著煙,側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門口進來了個淺金發色的男生。
是降谷零。
當他們對視,那股深入靈魂的共鳴又一次開始作祟。
松田陣平沒有抑制劑。
這一點他之前就意識到了。
他忽然想起忍足醫生交代的一件事。
“松田君,因為你的信息素等級原因,我給你開的抑制劑是超強力的,這也意味著,一旦你不及時使用,你之前壓制住的發情期會一下子以更為洶涌的形式反撲過來,你明白了嗎”
“嘖,該死。”
松田陣平閉了閉眼睛,舔了舔牙齒間咬的煙嘴,嘗到一點煙草的苦澀味道。
他的心臟幾乎要撞穿胸膛跳出來,而耳朵里甚至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他聞到了一股特別甜的橘子酒的味道,聞著甜味讓人覺得這酒精度數一定不高,可他卻覺得要被嗆得留下淚水,思維也像醉了一樣四處顛倒。
他模模糊糊地覺得
要抓住什么人,手指得插進那人的頭發間,順勢握住那人的后腦,不容反抗地按到自己的脖頸,命令那人把牙齒刺進他的后頸。
于是他不由自主放下手里拎著的東西,也把腳從踩著的家伙身上撤下來。
然后身體轉向門口的方向。
降谷零也并不好受。
他本來易感期就是被強行地不講道理地引出來的。
aha易感期作祟的暴戾因子不停地敲擊著他
而鼻間全是那濃烈得要燃燒起來的烈酒的味道,他都懷疑那并不是酒,應當是火焰的燃料才對。
兩股信息素在空氣中各不相讓地不斷碰撞撕咬。
誰也不愿意讓步。
房間里其他人聞不到松田陣平的信息素,卻快被降谷零這樣高等級aha的信息素逼瘋了。
這種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壓制讓這些紈绔子弟掙扎著忍住身上被毆打的疼痛爭先恐后地逃出房間,連句狠話都不敢留下,生怕這兩個發瘋的牛郎追上來,最后一個走的竟然還幫忙關上了門。
于是房間里只剩下松田陣平和降谷零兩人面面相覷。
兩只穿著差不多的黑貓白貓相對隔著一段距離站著,像是在進行什么博弈,誰也不愿示弱,誰也不愿先邁出一步。
兩人的視線并沒有膠著在一起,一個閉著眼,一個沒有聚焦地望著空中。
糟糕透了。
兩人同時想到。
這是完全壓制不下去的情況,似乎除了臨時標記別無辦法。
站在松田陣平的角度來說,他自己是不在意被降谷零咬脖子的,可他的體內還殘留著萩原研二的信息素,之前忍足平介特地囑咐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