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田納西給她一種兄長的感覺呢
她癟癟嘴,這樣的神態若是被班上同學看見了,定會大吃一驚什么時候學校里出了名的小高嶺之花也會露出這樣孩子氣的表情了
岸谷徹又碎碎念般交代了宮野明美讓他說的話,最后問“你們學校幾點放學”
他忍不住嘀咕“你才多大年紀,就要上晚課了”這就是天才嗎
宮野志保“我和導師請個假吧,今天就先回去吧。”
她沒等岸谷徹反應,邊噔噔噔地跑去和導師說了,導師一向喜歡這個懂事又聰明的小孩,這會難得看見小姑娘的家屬來接她,還覺得欣慰呢,自然批準了。
“走吧。”
宮野志保換了做實驗的白大褂,穿了自己的棉襖,還是圍著那塊大圍巾,抬手拽著岸谷徹的羽絨服,往外走。
岸谷徹低頭看到小女孩被風吹得眼睛一瞇一瞇的,便俯身輕輕松松地把志保抱起來,讓小女孩坐在自己的臂彎里。
宮野志保錯愕地下意識抬手圈住青年的脖頸,這懷抱太過溫暖,以至于她竟有些恍惚和茫然。
她不自覺脫口而出“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啊”
岸谷徹對宮野志保這樣照顧,一方面是他和宮野明美關系的確不錯,哪怕是站在臥底的角度,岸谷徹也不得不承認宮野明美是個很簡單善良的女生,甚至明美僅僅是作為家屬留在組織底層的,可以說都沒接觸太多組織,要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都不知道岸谷徹是組織成員田納西了。宮野明美目前和組織唯一的聯系點就在于宮野志保這是岸谷徹了解到的。
另一方面,宮野志保年紀小,又是組織重點培養的科研人才,岸谷徹通過之前和琴酒一起參與的赤司一案里,知道組織一直在進行違法的信息素研究,然而因為他自己在組織的定位一直在行動組,貿然過多關心科研反而容易惹人懷疑,倒不如另辟蹊徑比如,嘗試策反宮野姐妹。
當然拋開這些他也會照顧好宮野志保的,人小姑娘小小年紀一個人在國外求學,一年到頭和唯一的親人都難見上一面,他知道組織是故意用宮野明美牽制宮野志保的,也就組織干得出這種沒心沒肺的事情。好歹他也是個人民警察啊,尊老愛幼什么的,他還不至于臥底臥得良心都丟了。
臥底先生兢兢業業地打著小算盤,聽到宮野志保這么嘟嘟囔囔的問話,悶笑出聲,胸腔里的震動帶動得懷里的小孩也嚇了一跳。
他笑容舒朗干凈“我也算是志保的半個兄長吧,體貼妹妹不是兄長的責任嗎”
宮野志保愣了愣,抱著岸谷徹的手更緊了。
她把頭埋在青年蓬松柔軟的羽絨服里,鼻間全是溫暖親和的氣息,弄得她眼眶都酸酸的。
在外漂泊的孤零零的小孩做夢也沒想過在費城這樣冷的夜里,會有一個年長的大哥哥千里迢迢跑來,帶著親生姐姐的祝福和禮物,抱著她送她回家。
她還以為這個世界都是沒意思的呢,看來也不盡然嘛,哪怕是她這么冷冰冰的人,也會有個暖洋洋的像陽光一樣的哥哥對她好嘛。
岸谷徹把小孩送回出租屋,小姑娘已經窩在他懷里睡著了,他把她安置好,替她調好空調和地暖,想了想,又去廚房給睡夢里的小孩煲了鍋小米粥。
嗯,雖然我們公安的臥底先生廚藝一般,但粥還是會煲的。
床上的小孩緊緊抱著懷里的大圍巾,臉頰睡得紅撲撲。
而岸谷徹深藏功與名,在費城寒冷的夜里,裹緊羽絨服,悄悄離去,趕上凌晨的回日本的航班。
三月份
有個非常非常重要的日子呢。
他的摯友們,將在三月的某一天,正式從東京警察學校畢業,他特意在那一天之前完成了這個月的任務,不著痕跡地確保自己那一天的空余。
組織成員也是有空閑假期的嘛,休假時閑逛到警校附近不奇怪吧
反正琴酒不在,貝爾摩德也不在,組織里其他和他關系不錯的也不會這么關心他私生活,他一個人想去哪就去哪。
也不知道那幾個家伙,現在怎么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