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現在這些都與涵休無關了。
距離他的全身檢查才過去半小時,他已經徹底和原身的過去說拜拜了。
就是舊債剛撇清,新債又上門。
在同一個半小時,涵休在姜清韻就是這具身體血緣上的親媽,眼淚外加歇斯底里的雙重夾擊下,糊里糊涂的就認下了親媽。
過程如下
醫生護士們退出病房,病房只剩下姜清韻和涵休兩人的時候,姜清韻女士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語無倫次,近乎奔潰了。
“是我對不起你,我錯了,我太傻、太蠢、太天真,明明一直都覺得你親切,卻對你的遭遇視若無睹,我太冷血、太無情了,哪怕當時我出手干預一下,你也不會是過著這種日子,都是我的錯”
看到姜清韻女士這種狀態,涵休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是同情、也不是傷感。
他一個中途進入的人,哪來那么多悲風傷秋,多愁善感。
只是姜清韻女士這樣的的狀態,讓他有種回到了高中時期,被某部暑期檔格格支配的恐懼,腦中仿佛已經不自覺地聽到那首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歌曲了。
“冷冷靜點這不是你的錯”面對神經質,果斷地打斷絕對是最好的選擇“嘉休和你都沒有錯,錯的是那些別有用心的人。”
涵休趁著醫生的診斷胡扯的時候,就光明正大地告訴了所有人,他不是尹嘉休,他叫涵休。
“你不需要用別人的錯來懲罰自己,嘉休走的時候,并沒有怪你,他很感激你愿意不顧一切地來救他,最后離開的時候,他并沒有太過難過,反而覺得是解脫。”
這是涵休根據原身的記憶感覺判斷出來的事實。
在姜清韻懷里逝世的原身,的確感覺到很幸福,因為從小就沒有人真心的給過他一個愛的擁抱。
“不,你還是在怪我,不然為什么你不愿意認我,你就是在怪我對不對。”姜清韻雙眼含著淚,并不接受這個解釋。
“我沒有在怪你。”涵休下意識的反駁“我不是尹嘉休,沒有立場怪任何人,更沒有立場替他原諒任何人。”
“所以你就是在怪我就是不愿意承認我”眼淚止不住地掉下來了
“”涵休。
他的預感很正確,好像要陷入了某種惡劣惡心降智的循環中了。
涵休鼓著臉,倔強的決定不開口。
姜清韻也抿著嘴,任由眼淚不停的流。
看著地板上已經積攢了一大灘的水跡,姜清韻眼睛已經通紅,涵休最終敗下陣來,不甘不愿地喊了一句“媽”
“誒乖兒子”姜清韻的眼淚立馬停止了。
不對,是那像漏水水龍頭般大出水量的眼淚立馬停止了,換成了弱了減弱了許多的淚水。
“傻瓜,你媽我是水系異能者,這種程度的假哭根本不是事,現在我才是真哭的,我高興,我的孩子終于回來了。不過,這么容易就被媽媽我騙到了,該拿你怎么辦才好,傻孩子。”
姜清韻溫柔地抱著涵休,珍惜地用手撫摸梳理著他頭頂的頭發,哽咽卻氣勢十足地命令“不許生氣,媽已經沒有了嘉休了,不能再失去你了,再讓我抱會,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次了。”
被馨香環繞的涵休渾身僵硬。
盡管這只是來自一個母親單純的環抱,但是在打心底沒有將這個性格、氣質都多變的美女當作自己的親媽的時候,涵休還是覺得很尷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