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痛的,小涵休。”姜頀拿著電子書,手動翻頁,平靜到不能再平靜的澄清“我只是臉部肌肉有點小問題,沒法正常以神態表情動作的方式表達出來而已。”
就是他額頭上貼著一張朱砂描繪了復雜符紋的黃紙,硬是將他翩翩貴公子的形象往逗比方向扯了。
這是開眼符。
普通人特指現在的科技有段以及有異能的人,最多只能發現姜頀身上的能量像被黑洞盯上,源源不斷的吸走,外加本人感覺到腿上各種噬心啃肺的痛感而已。
不可能看到詛咒嚴重至極后具現化出來的,那惡心的發黑發粗蛆蟲的景象的。
“嗯,都一樣,現在你的腳除了痛之外,有其他知覺了嗎”涵休避而不談“例如癢、或者麻之類的。”
不,他不信
直說正事“如果有什么不對勁,或者說受不了了,請務必直接告訴我,我們能緩緩在繼續。”
姜頀這種寧愿被惡心也要在額頭上貼上開眼符,欣賞自己大腿上普通人看不到的,詛咒具現化蟲子密布的可怕情景的人,絕對是痛點、和忍耐力超高的人。
姜頀笑笑“有一點點,但是可以忍受,準備工作應該差不多了吧”
涵休皮笑肉不笑“差不多了,還差最后一點,就寫完了。”
這家伙有問題的明明是痛覺神經,不應該說,這家伙是個自我催眠的高手,潛意識認定不痛就是不痛,生生的將每時每刻都能痛得讓人發瘋的痛感給無視了。
終于寫完最后一筆的涵休放下筆,松了一口氣。
為了不繼承皇位呸,為了讓二堂伯恢復正常,涵休到了姜家安全基地之后,可是操碎了心了。
辟邪符、驅邪符、驅魔符
他知道的,想到的,都往他腿上招呼了。
一張不行就一百張同時上。
無奈都沒用。
應該說,是這種詛咒太頑強了,他引以為傲的、自認為學得不錯的符術,用在這位二堂伯的詛咒上,就像水滴灑向熔漿,沒有到點呢,就蒸發了。
可見這詛咒的厲害了。
迫于無奈之下,涵休只能用其他辦法了。
做法事
道教老本行了。
只是涵休這個半桶水道士,真沒多少做法事的經驗哇
以前那種掛羊頭賣狗肉混飯吃純粹形式主義,目的只為裝模作樣地跳幾圈,安撫老爺爺老奶奶那一輩人的心的,真唬人的法事不算。
突然要他上真本事,可真的為難死他了。
不過為了任務,他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在這位二堂伯姜頀身上,涵休看到了,一旦他好起來,他就會讓所有讓他不好的人都不得好死的氣勢。
十分適合他這種咸魚投靠
于是,姜家大宅中的露天大游泳池范圍就被征用了,改造了一下,成了法事現成的場地了。
先是游泳池周圍固定特殊方位的點上,豎起了六十四道旗桿,旗桿上懸掛著的,是涵休這些天來,寫到手抽筋才弄出來的,他所知道的,有驅邪作用的經文,大中小各種規格都有,全都是開光九天的。
在這些旗桿和游泳池之間的,則是按照指定方位擺放好的,同樣是開過光的,驅邪符、驅魔符。
不是單張擺放,是加量的三大三中三小層疊折好加上小紅線綁好式擺放。
為了保險,涵休還在這些鋪地綁好的層疊符文上,每疊都加持多了一盞蓮花燈法器壓陣。
刻畫了獨立聚靈陣鎮邪符文那種,據說能吸取邪氣、鬼氣、怨氣、魔氣、陰氣燃燒,化作清源重歸天地。
然后是游泳池的正東方位置,刻畫了一個八卦陣,八卦陣的前方,游泳池的邊緣,是在聚魂陣加持下的榨汁機,呸,是魂力制造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