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晚了然地望向燕夫人,他自然是知道燕夫人會阻攔蕭楚玦去青嵐山的。
在原著里,蕭楚玦幼時便展現出了異于常人的優秀的修煉天賦。燕夫人怕自己的兒子比不過,便開始逐步下毒殘害庶子。
此時若蕭楚玦也同燕時一起去青嵐山,萬一事有轉機,她和燕時都會被報復。
所以她不敢讓蕭楚玦離開,她必須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燕庭沒想到燕夫人如此失態,責備地望向燕夫人,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又怕丟人,便只是冷哼一聲作為提醒。
燕夫人隨即也意識到自己失態,她理了理衣裳,強裝鎮定地往前兩步,微微福身行禮,“是妾身失禮。”
“不過還望仙君恕妾身冒昧說幾句。”燕夫人又恢復到剛才鎮定的狀態,“沒有照顧好玦兒是妾身的錯誤,妾身是并非玦兒的親娘,不敢隨意插手教育,只是把玦兒交由下人伺候,沒想到這群下人欺上瞞下,竟然如此對待玦兒,妾身沒能考慮到這一點,委實不敢辯駁。”
這女人好厲害的嘴皮子功夫,竟然能在這樣短的時間內想好理由,戚晚的心微微一沉。他完全不會相信燕夫人所說,可是他身邊的凌回和孝順兒子燕時可是輕易便相信了燕夫人的說辭。
緊接著戚晚感覺到袖子被輕輕的拉扯了兩下,一低頭正是坐在輪椅上臉色蒼白的蕭楚玦。
少年的臉色不怎么好,神情也有些萎靡失落,看樣子對離開并沒有信心。
戚晚拍了拍蕭楚玦的手,示意他安心。
“只是妾身有錯,卻也愿意玦兒過的好些,所以不得不冒著被懷疑的風險多說幾句。”燕夫人再度行禮,“玦兒幼年喪母,身體不便,若是在家中還能得父母庇佑。家中也不缺銀錢,從今日起好好照料定然衣食無憂。可若是去青嵐山,那里皆是身體強健天賦異稟的人才,恐怕對玦兒來說并不是什么好去處。”
燕夫人的話乍一聽在情在理,可是卻不能深思細究。若是留在燕家更好些,那蕭楚玦怎么可能還是如此狼狽的樣子
“這倒也是。”燕庭點了點頭。他其實沒有細想燕夫人的話,只是聽到蕭楚玦身體不便這一點。眼瞎腿廢,出去不過也是丟燕家的人,沒準還會拖燕時的后腿,得不償失。
戚晚感覺到蕭楚玦牽著他衣袖的手緊了緊。
“既然如此,還望仙君體諒。我這個長子身體不便,去了青嵐山恐怕也難成大器,不如在家里享享福算了。”燕庭臉色好看了一些,語氣也和善許多。
至于蕭楚玦留在家里是不是真的更好,他卻是不在乎的。
“他是我的兄長,是嗎”燕時神色復雜地望向他的父母。這個消息過于爆炸,炸得他幾乎無法思考,反應也慢了半拍。
但是以他的聰穎程度,也大致可以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可以猜到父母為什么不許兄長去青嵐山,也可以猜到他這位殘疾的兄長留下來會過什么樣的日子。
“那我可以去,為何兄長不可以”燕時知道自己不應該為了從未見過的兄長忤逆父母,可是他也不能看著蕭楚玦真的再留下來過這樣的日子。
“小時不許胡鬧”燕夫人低聲訓斥道。
“若本君執意要帶他離開呢”戚晚眼神微凜,面色不虞地盯著燕庭。
“這仙君何必強人所難。”雖然燕庭話中還有掙扎,但是明顯看得出來在動搖。
在他心中,為了一個蕭楚玦得罪青嵐山首席自然是不劃算的。
“強人所難燕家主是在說清遙仙君嗎”站在后邊的凌回得了戚晚的眼神,顯然已經回過味兒來。“既然燕家主燕夫人覺得家中更好更舒坦,那便一視同仁,兩個兒子都不要去青嵐山了。”
戚晚作為仙君話不會說的太直白過分,而凌回只是普通弟子,自然說話沒什么遮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