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敢的啊,那可是落云宗的客卿。”
“對啊,雖然修為稍遜一籌,但是在落云宗的地位可僅次于月華仙君陸明歌和落云宗宗主。”
“就算稍遜也只是低于月華仙君和宗主罷了,可是實打實的明心境高階,離通玄境只有一步之遙。聽聞這個蕭楚玦修煉多年最多是個金丹境。”
“那那可差了整整一個境界,他還眼瞎腿瘸的,怎么可能挑戰成功,怕不是過來送死的。”
觀眾臺上議論紛紛,沒有一個人看好蕭楚玦。
畢竟不說修為深淺,單從殘疾這一點來看,蕭楚玦就毫無勝算。
坐在觀看席的落云宗客卿常舟聽到挑戰帖上的名字是他,先是嗤笑一聲,然后才不緊不慢地說道“現在的毛頭小子真是沉不住氣,上趕著來找打。畢竟是清遙仙君的愛徒,又不能打殘打死,束手束腳的也不痛快。真難為他如此勇氣可嘉。”
他雖然是落云宗高層,但是前有陸明歌,旁邊有青嵐山趙晴霄,坐的地方略微有些靠后。陸明歌沒搭理他,其他人也沒敢說話。
常舟有點不高興,當著陸明歌的面卻也不敢多說什么,只能冷哼一聲,理了理衣衫從練武場高臺上一躍而下。
“既然你如此要求,那前輩可要好好教導教導你。”常舟躍下高臺,輕盈地落在挑戰臺上,動作飄逸,衣袂飄飄,看上去極盡瀟灑。
“還請賜教。”蕭楚玦看不到但是不代表聽不到,只會耍帥的花架子,他還沒有看在眼中。
常舟本來想謙讓一下做做樣子,忽然想起來蕭楚玦腿腳不行,連主動攻擊都做不到。于是他心中越發地看輕對手,直接抽出長劍正面襲擊。
他看著蕭楚玦離他越來越近,連躲閃都不會,他的長劍馬上就要刺中
一招蕭楚玦僅僅用了一招
甚至常舟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便感覺到眼前一黑,身子一輕被打飛了出去。
這時候他才感覺到渾身疼痛難忍,猛得嘔出一大灘血來。
他甚至沒有看清蕭楚玦的動作就被打敗了
不僅是觀眾臺上,就連練武場高臺上的眾人也被驚到。常舟雖然修為在修仙界算不上頂尖,但是也是可以做不少天賦不錯弟子的師父的存在。怎么可能如此輕易地被一個年輕弟子擊敗
尤其是當日難為過戚晚和蕭楚玦的人們,心中都越發地恐懼。惹毛了修為高深的清遙仙君不說,竟然還難為了這樣一個天賦卓絕的青年,那他們的未來
蕭楚玦不知道眾人是如何想的,既然戰斗結束,他便再度推著自己的輪椅準備下場。
就好像贏了一位與青嵐山分庭抗禮的宗門客卿對于他來說并不是什么值得興奮的事情一樣。
挑戰結束后蕭楚玦回到了高臺上,不緊不慢地向趙晴霄拱手行禮。燕時站在一旁神色復雜,欲言又止。
“真是沒想到。”趙晴霄望著面前的青年神情復雜地說道。以他的眼力,能看的出來此時蕭楚玦至少已經與常舟同級別,為明心境高階。
也就是常舟實力水了一點,不然不至于被一招打成這樣。
“弟子有一不情之請希望師伯可以成全。”蕭楚玦沒有理會趙晴霄透露出來的驚訝欣賞之情。
“你說便是。”趙晴霄不明所以,只能先聽蕭楚玦說。
“請不要把此事告訴師尊,平白惹他擔心。”蕭楚玦慢條斯理地說道,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像個羞澀的大男孩。
“好,這等小事自然可以。”趙晴霄點點頭答應下來。不過心中難免覺得有些怪異,前幾日他答應戚晚不向蕭楚玦透露有關夢境的事情,如今還要答應蕭楚玦不向戚晚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