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是的,科長,按理說兩人現在早應該回來了,可是現在人不見了,肯定是出事了。”
“那張科長呢”
“他早回來了,而且是后半夜回來的,好像有點兒累,正在屋子里面睡覺呢”
“睡覺”
“是的”
“看來我們這位張科長的心真大,竟然到現在還在睡覺,也不怕一覺睡過去,再也醒不過來了。”
南京徐曾恩的家里,徐鑰前小心的坐在徐曾恩對面的沙發上面,把一疊照片遞了過去。
“主任,我現在在北平,和天浩的日子過得很難,不是我們不努力,而是地方派太團結了,我們甚至連整個總務科有些地方都調不動。”
“這事情并沒有什么,可是上面沈知和他們容不下我們,你看看,他們虧損了三百多萬大洋,現在又把帳本收走了,估計接下來便要拉我和天浩去頂缸了。”
“頂缸”
“是的,他們自己借了大量的錢,結果抄股虧了,現在的帳上早已經沒有錢,而我和天浩再努力,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徐鑰前一個四十多歲的人,也是一臉的無奈,甚至都感覺到一陣陣的心神疲憊。只是他還是強大著精神解釋起來。
“他們抱團,那也罷了,可現在關系到我們的生死,我不得不向主任求援來了。”
“還有,董書記死了,馬文斌死了,可以肯定是他們為了排除異已而下的殺手,雖然可能是借日本人的手,可這”
徐曾恩看著桌上的那一疊照片,上面全是寫著簽名以及他們的借條,也只感覺到一陣的頭皮發麻。
“真是好大的膽子,北平站竟然這么有錢,可每一次卻是哭窮,把錢黨國的錢拿去抄股,真是膽大妄為,膽大妄為,眼里還有黨紀國法嗎”
徐曾恩也是一臉的怒火,特別是看到上面的數字,他也是一臉的心痛,五十萬,一百萬,三十萬,這么多的數字,即使是他這樣主任,也不敢如此大手筆,可沈知和竟然如此夸張。
“他們還了嗎”
“怎么可能還得了,不光如此,還強行要不少商人至少一半的財產作為他的私產,有的商人因為孩子參與游行,結果抓起來后,家產幾乎被他敲空了。這是一份統計數據,這只是一小部分,還有許多的妓院,堵場都有他們的干股,這些我沒有去調查,但我知道天浩上一次在興隆胡四海的賭場一不小心贏了一點錢,何科長便聯合幫派分子對天浩下手,唉。”
徐鑰前把他知道的都說了一句,只是徐曾恩的臉上卻是越來越嚴肅,甚至看得徐鑰前都有些心驚。
“這樣吧,一會兒,我去見一下陳先生,把這事情向他們匯報一下,看看這事情怎么處理,同時天亮的時候有一趟車,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謝謝主任那我告辭了”
徐鑰前看著外面的天已經泛起了陣陣的亮光,便直接離開了徐曾恩的家,坐上黃包車向著火車站趕去。
只留下徐曾恩坐在那里生著悶氣,心頭的怒火也是差點兒直接讓他破口大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