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華昨天也曾考慮在鐘樓上布置崗哨,但一來當時手下的兵太少,加上自己只有四個人;二則鐘樓上風大,哨兵在這么冷的天到上面去執勤,很容易被凍壞的。不過如今新增加了兵力,那么在鐘樓上安排哨兵,就沒有什么問題了。想到這里,他叮囑安德烈說“副排長同志,鐘樓上太冷,執勤的哨兵每隔半小時換一次崗,免得被凍壞了。明白嗎”
“明白”安德烈連忙回答道“我會安排三人一組,輪流上來執勤的。”
就在三人準備下樓時,走在最后的熱利亞又喊了一句“排長同志,好像有幾個人朝我們這里過來了。”
已沿著旋梯向下走了幾步的林華,聽到熱利亞的聲音,連忙又重新走了回來,問道“在什么地方”
“在那里”熱利亞朝東面一指,說道“排長同志,您瞧,一共來了五個人。三位軍人和一位民警,另外還有一個人穿著沒有軍銜的軍大衣,也許是民兵。。”
林華順著熱利亞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滿是積雪的街道上,有幾人正慢吞吞地朝教堂的方向走過來。他凝神望去,很快就看清楚走在最左邊,軍大衣上沒有任何軍銜標志的普通人,是鎮蘇維埃委員柯切托夫;走在他身旁的民警,是派出所所長費定中尉。另外三位軍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指揮員,鮮紅的菱形領章上鑲嵌有三顆金星,居然是一位將軍;跟在他身后的兩名軍人,應該就是他的警衛員。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會有一名中將出現在這里呢為了搞清楚究竟怎么回事,林華連忙帶著安德烈他們下了鐘樓,將待在教堂里的戰士們都叫到門外,讓大家列隊歡迎即將到來的將軍。
等到那位在柯切托夫陪同下的將軍走近后,林華連忙上前抬手敬禮“將軍同志,希姆基特別守備排排長索科夫向您報告,歡迎您到我們這里來視察”
將軍抬手還禮,說了句“稍息”隨后扭頭問一旁的柯切托夫,“柯切托夫同志,既然是守備排排長,怎么還是下士軍銜”
“將軍同志,”柯切托夫笑呵呵地解釋說“昨天衛戍司令阿爾捷米耶夫將軍,親自任命他為新成立的守備排排長,并晉升他為上士軍銜。由于時間倉促,他可能還沒有來得及更換軍銜標志吧。”
柯切托夫轉頭看著林華,對他說道“米沙,你可能還不認識這位將軍吧。我給你介紹一下,他是第16集團軍司令員羅科索夫斯基中將,是剛從莫斯科開完會從這里經過的。因為聽說了你的事跡,專門來看你的。”
得知面前這位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中年將軍,就是蘇聯在衛國戰爭中脫穎而出的一代名將,與朱可夫、科涅夫被并稱為蘇聯陸軍的三駕馬車之一,頭腦冷靜沉穩、處亂不驚,在戰爭中的逆境時期屢建奇功,被后人譽為“逆境英雄”的羅科索夫斯基時,林華的血涌上臉來,他再次抬手敬禮,用因為激動而發啞的聲音說“您好,羅科索夫斯基將軍,我代表守備排的全體戰士,歡迎您的到來”
羅科索夫斯基和林華握了握手,用友好的語氣說“您好,索科夫同志我聽柯切托夫提起了您的事跡,便想到這里來看看。想瞧瞧帶著幾名新兵,就擋住了二十幾名武裝到牙齒的德國兵的指揮員是什么樣的。”
聽到羅科索夫斯基對自己的夸獎,林華不禁有些受寵若驚。他想說兩句,但倉促之間又不知該如何說起,只能嘿嘿地咧嘴傻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