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米沙,你沒有聽錯,有兩輛救護車就等在樓下。”安妮給索科夫肯定的回答后,催促道“快點吧,別讓司機等急了。”
“謝謝,謝謝你,安妮”索科夫給安妮來了一個擁抱,并在她的額頭親了一口,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軍大衣和靴子,最后把軍帽往頭上一扣,對安妮說“我準備好了,我們出發吧。”
安妮沒想到索科夫會忽然親自己一口,整個人立即處于宕機狀態,聽到索科夫后面的話,她才紅著臉點了點頭,小聲地回答說“好的,米沙。我們走吧”
兩人從樓房里出來,索科夫看到路邊停著一輛軍綠色的救護所,上面那個巨大的紅十字標記,一看就是剛刷上去的。一名司機從車窗里探出頭,沖著兩人喊道“喂,我說,你們兩人動作麻利點,另外一輛車都走老半天了。”
在前往季米里亞澤夫農業學院的路上,安妮問索科夫“米沙,待會兒需要我等你嗎”
“不用了。”索科夫想到自己見到羅科索夫斯基之后,不知要聊多長時間,如果讓安妮留下來等自己,會影響到她的工作,便婉言拒絕了“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離開。”
安妮有些擔憂地問“沒有車,你到時怎么回家”
“放心吧,安妮。”索科夫見安妮如此關心自己,心里不禁一暖,他笑著回答說“醫院里每天有那么多的車進進出出,我隨便搭一輛就能回家了。”
索科夫當初找冬妮婭幫忙來季米里亞澤夫農業學院,是想裝成醫護人員混進羅科索夫斯基的病房。但他后來發現這種想法太一廂情愿了,既然醫院有那么多人在保護羅科索夫斯基的安全,怎么可能讓自己輕易地混進病房呢好在現在有了一本特別通行證,想必走廊上和病房外的哨兵,不會再攔住自己的去路了吧。
救護車來到了季米里亞澤夫農業學院,索科夫向安妮告辭后,直接來到了羅科索夫斯基所住的那一層樓。走廊的哨兵見到索科夫的出現,立即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客氣地說“對不起,少校同志,這里不能隨便進入。”
“戰士同志,”索科夫滿臉堆笑地對哨兵說道“我是羅科索夫斯基將軍的部下,想去探望他一下,行嗎”
“不行。”哨兵板著臉說“將軍同志需要休息,您不能去打擾他。”
索科夫從衣兜里掏出了特別通行證,遞給了哨兵,問道“現在我可以去探視了吧”
哨兵接過索科夫手里的特別通行證,仔細地查看一番后,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走廊的另外一側傳來“出什么事情了,撒伊特”
聽到這個聲音,哨兵連忙轉身面向那個方向,回答說“中尉同志,有位指揮員想去探視羅科索夫斯基將軍。”
“都幾點了,還來探視。”一個中等身材,沒有戴軍帽,頭發有些花白的中尉沿著走廊走了過來,對索科夫說道“指揮員同志,如今已過了探視時間,您還是請回吧。”
“中尉同志,”索科夫好不容易來到了這里,怎么肯輕易放棄,他客氣地對中尉說“我是第16集團軍的,探視完司令員同志后,我就要返回前線了。您看是否能通融一下”為了加大籌碼,他從哨兵的手里拿過自己的通行證,遞給了中尉,補充說,“您瞧瞧,這是我的特別通行證。”
中尉接過索科夫手里的通行證,反復地看了兩遍后,有些無奈地說“好吧,少校同志,看在您是從前線回來的,又有特別通行證,我就破例一次。不過別待得太久,將軍的身體還很虛弱,無法長時間與人交談。”說完,便將通行證遞還給了索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