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機械廠,回到了發動機廠的招待所。就在兩人打算到餐廳里去吃點什么時,卻被一個值班的服務員叫住了。她來到雅科夫的面前,將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紙條,交給了對方,同時嘴里說道“上尉同志,在兩個小時前,有一名空軍上尉來這里找過您。見您不在,便留下了這張紙條。”
雅科夫向服務員道謝后,展開了那張紙條,看了片刻后,他的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這家伙,居然也跑到下諾夫哥羅德來了。”
他把紙條塞進了衣兜里,扭頭對正準備朝餐廳走去的索科夫說“米沙,我們今天不在餐廳里就餐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他說完這話后,見索科夫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又補充了一句,“是我們兩人共同的老朋友。”
“我們共同的老朋友”索科夫聽雅科夫這么說,心里不禁一驚,暗說給雅科夫留紙條的人,莫非又是哪位領導的孩子,否則肯定不會是自己和雅科夫共同的朋友。想到這里,他連接追問道“是誰啊”
但雅科夫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隨后說道“等你見到人就知道了。”
兩人從招待所里出來,見到司機正站在路邊,與一個包著頭巾的女人聊天。他見到兩人出來,加快語速和女人說了兩句后,便一路小跑過來,態度恭謹地問“兩位指揮員同志,你們還要出門嗎”
“是的,我們需要立即出去一趟。”雅科夫試探地問“你知道杜勃羅留波夫紀念館怎么走嗎”
“當然知道。”司機點了點頭,給了一個肯定的回答。他望著雅科夫試探地問“指揮員同志,你們打算去參觀紀念館嗎”
“不是,”雅科夫搖著頭說“我們要去拜訪一個朋友,他恰巧就住在杜勃羅留波夫紀念館的附近。”
“明白了,指揮員同志。”司機側身向雅科夫和索科夫二人做了個請的姿勢“你們請上車吧,我這就送你們去那里。”
吉普車很快就來到了杜勃羅留波夫紀念館的附近,司機將車停在路邊,隨后扭頭向雅科夫請示道“指揮員同志,我們接下來往什么地方開”
“我們就在這里下車。”雅科夫在推開車門準備下車時,抬手看了看表,對司機說道“司機同志,我們要在附近拜訪一位朋友,可能時間比較長,你晚上八點到這里來接我們就可以了。”
“明白了,上尉同志。”司機使勁地點了點頭,回答說“我會按時趕到的”
兩人下車后,雅科夫左右張望了一番,隨后選定了一個方向,用手朝前一指,對索科夫說“米沙,我們要去的地方就在前面。我們走吧”
兩人朝前走了一段距離,索科夫看到路邊有一尊真人大小的銅像,心里便暗自猜測,這大概就是十九世紀俄國最著名的文藝批評家杜勃羅留波夫吧。銅像后面是兩扇緊閉的木門,門上還貼著一張有些變色的公告,可惜距離太遠,根本看不清楚上面寫的是什么內容。
雅科夫察覺到索科夫在不斷地看那兩扇緊閉的木門,便對他說“米沙,別看了,杜勃羅留波夫紀念館在戰爭爆發后不久,就已經關閉了。要想再次開放,估計要等到戰爭結束。”
兩人經過了紀念館,又朝前面走了一段距離,最后來到了一片居民區。雅科夫從兜里掏出了剛剛的那張紙條,仔細地查看了一下后面的內容,抬頭對索科夫說“米沙,我們要去作客的地方在十七棟,你仔細找找,看在什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