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過他們,難道還真的把他們槍斃了”索科夫望著瓦西里說道“事情已經搞清楚了,這不過是一場誤會,他們并不是想當逃兵,而是不愿意離開自己的家。”
“是不是留下,這事可輪不到他們做主。”瓦西里氣呼呼地說“要是人人都像他們一樣,都不愿意離開自己的家鄉,那么我們的部隊不是亂套了么”
“瓦西里大尉,通過這件事,說明了一件事。”別爾金走過來對瓦西里說道“你們營里的政治宣傳工作,做得還很不夠。”
“旅長、政委同志。”聽到別爾金這么說,格里薩連忙插嘴說“部隊剛剛由排擴編為連,人數也增加了將近十倍,但卻沒有給我們配備足夠的政工人員。發生今天這種事,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格里薩中尉,我們暫時無法為你們政工人員。但你可以在戰士中挑選,他們中的不少人,在參軍前應該從事過類似的工作。”今天的“逃兵事件”給索科夫敲響了警鐘,他鄭重其事地對格里薩說“有可能要打大仗了,部隊可不能亂,明白嗎”
“明白,旅長同志。”格里薩連忙回答道“我向您保證,連里絕對不會再出現類似的情況,否則您就撤我的職。”
幾人正說著話,忽然有一名哨兵急匆匆地跑過來,氣喘吁吁地向索科夫報告說“旅長同志,有幾輛吉普車正朝我們這里而來,車上好像有大人物。”
“有大人物”哨兵的話引起了索科夫的好奇,他連忙扭頭朝哨兵所指的方向望去,見三輛敞篷吉普車正疾馳而來。雖說距離遠、車速快,但索科夫還是一眼就看到其中一輛吉普車上,坐著總參謀長華西列夫斯基。他不禁喃喃地說了一句“見鬼,總參謀長同志怎么會到這里來”說完這話,他扭頭朝站在旁邊的瓦西里和格里薩望去,心里暗想是他們中的誰,向華西列夫斯基打的小報告。
瓦西里似乎猜到了索科夫的想法,連忙說道“旅長同志,不是我。我只向您一個人匯報過,絕對沒有向上級報告。”
“沒錯,旅長同志,這一點我可以給營長作證。”格里薩連忙幫著瓦西里打圓場“事情發生之后,營長同志就一直和我在一起,絕對沒有和外人接觸過。我估計,可能總參謀長同志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的吧。”
對于格里薩的這種說法,索科夫還是非常認同的。看到吉普車離自己越來越近,他連忙整理了一下風紀扣,拉了拉軍服的下擺,邁著大步迎著吉普車走了過去。
車還沒有停穩,華西列夫斯基就跳下了車,大步流星地來到了索科夫的面前,厲聲地問道“索科夫中校,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在你的部隊里,會出現可恥的逃兵”
“報告總參謀長同志,”面對華西列夫斯基的質問,索科夫慌忙態度恭謹地回答說“沒有什么逃兵,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
“什么,是一場誤會”華西列夫斯基的臉上露出了驚詫的表情“可是有人向我報告說,在四連里出現了五名逃兵,你和別爾金政委兩人親自趕來處理此事。怎么一轉眼的工夫,又變成了一場誤會呢”
“是這樣的,總參謀長同志。”索科夫等華西列夫斯基說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向他簡單地介紹了一番,最后說道“那幾名戰士因為不愿意隨部隊離開家鄉,因此就采取了錯誤的方式,試圖繼續留在這里。”
“原來是這樣啊。”搞清楚怎么回事之后,華西列夫斯基臉上的表情變得柔和起來“那你是怎么處置他們的”
“緊閉兩天。”索科夫簡短的回答道。
華西列夫斯基本來想問為什么不多關幾天緊閉,忽然想起這支部隊兩天后就要開拔了,便及時地變換了話題“索科夫中校,你們旅在接下來的半個月到一個月時間內,將開始漫長的旅程,假如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你打算如何處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