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夫洛夫的話引起了索科夫濃厚的興趣“軍醫同志,有什么問題,您不妨說來聽聽”
既然索科夫都讓自己提意見,帕夫洛夫自然就不客氣了,他指著場中那兩名哨兵“旅長同志,您看到清除哨兵的訓練了吧。我們的戰士都是在接近敵人后,猛地從地上躍起,用手捂住敵人的嘴巴,然后再用匕首刺敵人的心臟。”
“沒錯,是這樣的。”在索科夫的心目中,這種干掉哨兵的方式,應該是后世教科書級別的模式,便不解的問“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是的,旅長同志。”帕夫洛夫點點頭,繼續說道“一刀捅在心臟上,固然可以殺死對方,而敵人會因為疼痛而大聲喊叫。就算有戰士捂住他們的嘴,同樣會發出雜音,從而導致暴露目標。”
索科夫將帕夫洛夫的話回味了一番,覺得很有道理,便好奇地問“軍醫同志,你有什么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嗎”
“自然是有的。”帕夫洛夫淡淡一笑,繼續往下說“假如戰士刺出的這一刀,是扎在敵人的肺部,情況就會不一樣。因為血液會立即灌入到肺部,淹沒肺泡,這樣一來,敵人似乎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發出喊叫聲。
還有扎在心臟上會形成噴濺式出血,出血量非常大,而扎在肺部并不會,出血量非常小。這樣做,還可以避免附近的敵人聞到血腥味,從而引起警惕。”
聽完帕夫洛夫的講解后,索科夫覺得非常有道理,他將這些默默地記在了心里,準備待會兒私下向謝廖沙交代。他意猶未盡地指著遠處接近尾聲的拼刺訓練,繼續問道“軍醫同志,那邊的拼刺訓練,你又有什么需要補充的嗎”
“旅長同志,剛剛有個穿紅色護甲的戰士倒地,騎在他身上的藍甲戰士試圖用匕首刺他。”帕夫洛夫望著索科夫試探地問“您都看到了嗎”
“自然是看到了。”索科夫點了點頭,補充說“后來還是另外一名紅甲戰士沖過來,用木槍擊倒了騎在他身上的藍甲戰士,他才獲救的。怎么,這也有問題嗎”
“人的背部骨骼是非常堅硬的,能抗擊重力的打擊。”帕夫洛夫面無表情地說“您沒有看到,那人都是連擊了好幾下,才把那個藍甲戰士打倒的,如果在戰場上,估計沒等他擊倒藍甲戰士,他自己的命都已經丟了。”
“軍醫同志,”索科夫的心里很明白,要說對身體的構造和骨骼的了解和熟悉程度,自然是醫生,特別是軍醫的強項,因此他虛心地向帕夫洛夫請教“那你覺得那名戰士應該擊打什么地方,擊倒頭部嗎”
誰知帕夫洛夫聽了他的話,卻搖了搖頭,說道“德國兵都戴著鋼盔,就算用槍托砸下去,最多只能導致短暫的昏厥,卻很難致命。實施偷襲的人,同樣需要連擊好幾次,才能干掉對方。”
“那我們的戰士,該攻擊什么地方呢”
“頸椎。”帕夫洛夫冷冷地說道“只需要一下,槍托就能砸斷對方的頸椎,這樣可以使對方當場致命。”
帕夫洛夫的話讓索科夫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他從來都不曾想到,治病救人的醫生,居然可以提出這么多快速致人死命的方法。他不禁聯想到,后世某醫科大學的高材生,朝自己劈腿的男友連捅了三十多刀,卻刀刀避開了要害,既讓對方受了罪,自己則因為傷害程度不高,而得到了從輕處置。
這兩件事聯系起來一想,索科夫有些不寒而戰,他在心里得出了一個結論醫生正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