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部隊正在向新的防御地域轉進,我決定演集團軍的前沿飛行,以便從空中查看我軍的陣地。”崔可夫在講述中,可能是出于保密的考慮,便有意避開了部隊番號和駐扎的位置,只講述他的飛機是如何遇險的“我乘坐的飛機,與德軍的一架戰斗機遭遇。要知道,我們乘坐的飛機是沒有裝備武器的,面對敵人的戰斗機,我們就是待宰的羔羊。
德軍的戰斗機至少攻擊了我們十次,好在駕駛員技術嫻熟,都巧妙地躲開了。我們曾經試圖降落,但下面都是空曠的草原,一旦著陸,就會被德軍飛機當成固定的靶子消滅掉。為了擺脫敵機,飛行員硬著太陽的方向飛去,希望能找到個小村莊或小樹林降落,以擺脫尾追不舍的敵機。
雖說我們的飛機一直在不停地做著各種規避動作,但最后還是被敵機擊中了。好在飛機著落前,飛行員巧妙地調整了一下角度,使我們在墜落時,只是被拋出了座艙,而沒有當場斃命。空中的敵機看到我們的飛機在起火燃燒,可能以為我們完蛋了,在空中兜了一個圈之后,就向西飛走了。”
說到這里,崔可夫向索科夫伸出手,感激地說“索科夫中校,謝謝你。假如不是你及時帶人趕到,我估計自己沒準會有性命之憂。”
別看索科夫已經見過不少的大人物,但是當崔可夫向他伸出手的時候,他的心跳還是驟然加快了,他慌忙握住了對方的手,有些激動地說“將軍同志,不用謝。能為您效勞,是我和步兵旅全體指戰員的榮幸。”
回到了馬馬耶夫崗,別爾金得知崔可夫已經順利地救回來,連忙從帳篷里出來迎接。他和索科夫一道,把崔可夫攙下了車,隨后抬手敬禮,恭恭敬敬地說“您好,崔可夫將軍,我是步兵旅的政委別爾金,很高興能在這里見到您。”
“您好,別爾金政委。”崔可夫握著對方的手,笑著說道“能認識你們,我也很高興。”
別爾金本來還想再說兩句的,但助理軍醫在一旁插話說“政委同志,崔可夫將軍還有傷在身,我需要立即送他到衛生隊去進行檢查。”
助理軍醫這么一提醒,別爾金才發現崔可夫的額頭纏著繃帶,連忙緊張地問“將軍同志,您的傷勢不要緊吧”
“沒什么事情,就是額頭擦破一塊皮。著地時,胸部和脊椎被摔得生痛。”崔可夫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索科夫,笑呵呵地說道“我本來說傷勢不要緊,但你們的旅長非要讓我到衛生隊觀察一段時間,再派人送我回前線。”
“將軍同志,為了您的健康著想,必要的檢查還是需要的。”別爾金等崔可夫說完后,恭恭敬敬地說“您現在就隨助理軍醫同志前往衛生隊,到那里休息一陣。等確認您的傷勢無恙后,我們再派人送您返回部隊。”
“可以。”崔可夫很爽快地同意了別爾金的提議,隨后對他說道“你想辦法給第64集團軍司令部打個電話,把我的行蹤告訴他們,免得他們擔心。”
“將軍同志,請您放心。”對于崔可夫的囑咐,別爾金自然是滿口答應“我們會盡快將您的情況,向您的司令部報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