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沒有用的,參謀長同志。”崔可夫有氣無力地說“我們這里和他們相距四五公里,等我們趕過去時,敵機已經飛走了。我只希望科洛布京能及時地將戰士們疏散隱蔽起來,這樣才能盡可能地減少部隊的傷亡。”
好不容易等到敵機飛走了,付出了不小代價的第29師,開始重新收攏部隊。崔可夫嘆了口氣,對索科夫說“參謀長同志,我們回指揮部吧,剩下的善后工作,我相信科洛布京上校是能完成好的。”
兩人帶著克里莫夫剛回到指揮部,參謀就急匆匆地跑過來,有些激動地說“司令員同志,不好了,出事了。”
參謀的話,讓崔可夫緊張了起來,他連忙問道“出什么事情了”
“司令員同志,根據柳德尼科夫上校的報告,德軍的一支坦克部隊正朝阿克塞河沖來。”參謀憂心忡忡地說“距離河岸不過三公里了。”
“見鬼,”聽到參謀這么說,崔可夫不禁皺起了眉頭“這些敵人怎么來的這么快”說完后,他停頓了片刻,又接著問,“柳德尼科夫上校采取了什么措施嗎”
“是的,他已經聯系好工兵,只等德國人的坦克一駛上橋梁,他就立即炸橋。”參謀表情嚴肅地說“絕對不能讓敵人利用我們的橋梁,順利地沖到北岸來。”
得知柳德尼科夫已經做好了炸橋準備,索科夫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連忙對崔可夫說“將軍同志,橋梁還不能炸。我的第三營在南岸呢,要是把橋梁一炸,他們的后路就被切斷了。”
“來不及了,參謀長同志。”崔可夫搖著頭,一臉惋惜的樣子說道“三公里的距離,對德國人的坦克來說,就是十幾分鐘的事情。就算你想把三營撤下來,可是還沒等他們集結完畢,德國人就已經沖到了阿克塞河的北岸。”
索科夫原本已經拿起了電話,準備給安德烈打個電話,讓他率領部隊立即撤到了北岸的。但聽到崔可夫這么說,他又不得不放下了電話。對于崔可夫的這種說法,他是非常贊同的,就算三營一直處于備戰狀態,但要把他們集結起來,并帶到北岸的話,至少需要一個小時,因此他只能寄希望于安德烈的身上,期盼他能將部隊順利地帶出來。
可是不通知安德烈,就這樣讓他的部隊陷入危險之中,這種事情索科夫又有點做不出來。他思索了良久,最后決定還是給安德烈打個電話,希望對方能做好準備。于是他又拿起了電話,讓通訊兵接通了安德烈的營指揮所。
一聽到安德烈的聲音,索科夫就急急地說道“安德烈大尉,出了點狀況。德軍的一支裝甲部隊正快速地沖向了阿克塞河上的橋梁,為了阻止他們通過橋梁,我們必須當機立斷,采取必要的手段炸毀橋梁,使敵人無法輕松地渡過阿克塞河。”
“旅長同志,”別看索科夫如今是南方集群的參謀長,但安德烈還是習慣稱呼他為旅長“旅長同志,這么說來,在炸毀橋梁之前,我們營是無法回到北岸的。我想問問,我們下一步的行動方向是什么”
“大尉同志,等河上的兩座橋梁都被炸毀后,你立即帶著部隊向西轉移。”索科夫字斟句酌地說“找一處適合渡河的地段,渡河回到北岸來,我這里需要你。”
“明白了,旅長同志。”安德烈態度堅決地回答說“請您放心,我堅決執行好您的命令,一定會帶著部隊順利地返回北岸。”
索科夫剛掛斷了電話,忽然從遠處連著傳來了兩聲沉悶的爆炸聲,與此同時,他還感覺腳下的地面震動了一下。他連忙拿起電話,讓通訊兵接通了柳德尼科夫的指揮部,開門見山地說“上校同志,我是參謀長索科夫。剛才的爆炸是怎么回事”
“參謀長同志,”柳德尼科夫連忙匯報說“您剛聽到的兩聲爆炸,是我們的工兵炸毀阿克塞河上的鐵路橋和公路橋。橋一斷,德軍部隊就過不來了。”
索科夫的心里暗想“沒錯,德國人是過不來了,但是我的部隊也同樣回不來了。希望安德烈能控制好部隊,帶著他們從合適的地段,渡過面前的阿克塞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