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德軍沒有識破恩斯特的偽裝,因此他們理所當然地掉進了索科夫為他們所設置的陷阱里。停留在雷區外面的營部和另外的連隊,接到了先頭連發來的電報后,立即沿著工兵所開辟的道路,登上了馬馬耶夫崗的南崗陣地。
見德軍的大部隊陸續占領了南崗的表面陣地,別爾金有些擔心地問索科夫“旅長同志,敵人不會發現我們的坑道入口吧”
“不會的,政委同志。”索科夫表情如常地回答說“我已經命人將平時進入的洞口堵住了,并做了偽裝,除非德國人是在白天仔細地搜索,否則根本發現不了。”
雖說別爾金知道索科夫的整個作戰計劃,不過他看到要圍攻的敵人已經進入了陣地,便催促道“旅長同志,既然敵人都已經進入我們的圈套,不如現在就動手吧”
“現在就動手”索科夫抬手看了看表,說道“不行,我的政委同志。敵人剛剛進入陣地,警惕性還很高,沒準我們的戰士從坑道里一出來,就會被他們所察覺,我看還是等到凌晨三點再說吧。那時是人最疲倦的時刻,趁著敵人在呼呼大睡之時,我們再出擊,就可以把傷亡減少到最低。”
索科夫說完這話,轉身對布里斯基說道“大尉同志,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的營里有一個工兵排吧”
“是的,旅長同志。”布里斯基不知索科夫為什么會這么問,連忙點頭回答說“我的營里的確有一個工兵排,其中的骨干都是當初隨我突圍的戰士。”
“你看到德軍在雷區中開辟的通道了嗎”索科夫用手指著遠處的雷區,問道。
“是的,我看到了。”雖說外面黑漆麻拱的,距離稍微遠點就什么都看不清楚了,但布里斯基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肯定“不知您有什么指示”
“等過了零點之后,”索科夫繼續說道“你立即派出工兵排,去把德國工兵開辟的道路,都重新封鎖起來,讓他們一個都逃不了。明白嗎”
“明白。”聽說是讓自己手下的工兵去布雷,布里斯基立即響亮地回答道“我保證把進入雷區的敵人炸得鬼哭狼嚎。”
凌晨三點的時候,德軍都在掩蔽部或戰壕里呼呼大睡,外面只留下了幾名執勤的哨兵。別看如今是九月,但俄羅斯的夜晚還是非常寒冷的,為了御寒,西坡的戰壕里點燃了兩個火堆,他們就圍著火堆取暖。
在點火時,曾有一名哨兵擔心地問“我們在這里生火,不會招來俄國人的炮火吧”
另外一名哨兵嗤笑一聲說道“你別忘記了,我們在南崗的西面,而俄國人在東面,他們的炮彈能打到我們這里嗎不過在東面工事里執勤的弟兄們,就沒有我們這么好的命,他們只能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了。”
他的話立即引起了一陣哄笑聲,最先說話的哨兵,聽同伴這么說,心里頓時踏實了許多,他也心安理得地圍著火堆開始取暖。
而駐扎在東坡一側工事里的兩名哨兵,卻裹著軍大衣縮在新挖的戰壕里,度日如年地等著來換崗的同伴。一名哨兵扭頭望了一眼山崗另外一側的紅光,羨慕地說“漢斯,西坡陣地上的那些哨兵命可真好,在執勤時,居然可以生火取暖。”
“得了吧,老兄。”被稱為漢斯的哨兵說道“你沒看到,山崗下兩三百米外就是俄國人的陣地,如果我們這里一生火,要不了五分鐘,炮彈就該飛過來了。我寧愿冷一點,也不希望被炮彈炸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