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季姆采夫和他的兩個團,去什么地方了”這樣的疑問,不光塔納索洛夫在問,就連剛剛從伏爾加河對岸趕到新指揮部的古羅夫也在問,由于誰也不知道答案,因此古羅夫不得不考慮最糟糕的情況“司令員同志,您說他們會不會在一夜之間全部陣亡,或者說已經向德國人投降了”
“不管怎么說,近衛第13師還有幾千人,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間全部陣亡呢這是不可能的。”崔可夫在否決了這種猜測之后,又繼續說道“至于說到偷襲,這就更加不可能了,一支和德國人進行頑強戰斗的部隊,怎么可能放下武器向敵人投降呢”
“司令員同志,我說的只是兩種最糟糕的可能,我也不相信近衛第13師會在一夜之間全部陣亡,或者說投降了。”古羅夫見崔可夫一臉不高興的樣子,連忙向他解釋說“我們作為城市的保衛者,每一個保衛者都是寶貴的。如今忽然有一支部隊失蹤了,我們能做的,就是盡快搞清楚他們的去向。”
“司令員同志,”克雷洛夫等古羅夫說完后,主動提出建議“如今步兵第92旅就駐扎在那里,我看可以讓他們負責調查近衛第13師的下落,幾千個大活人不可能這么說沒就沒了,總有什么蛛絲馬跡可尋。”
聽克雷洛夫的建議后,崔可夫點了點頭,說道“參謀長同志,你說的有道理。立即給塔納索洛夫發報,讓他盡快在防區內搜尋近衛第13師的下落,務必要搞清楚這支部隊去了什么地方。”
克雷洛夫去安排報務員發報的時候,古羅夫對崔可夫說道“司令員同志,這次我去了東岸之后,見到了司令員和軍事委員,和他們聊了聊。”
崔可夫記得古羅夫曾經是西南方面軍的軍事委員,假如不是哈爾科夫戰役失敗,他在率部隊突圍時,與最高統帥部失去了聯絡,說不定如今的他就是方面軍軍事委員,而不是給自己當副手,擔任集團軍級別的軍事委員。既然他能坐下來和葉廖緬科、赫魯曉夫聊天,肯定知道許多內幕,連忙追問道“軍事委員同志,他們都和你說了些什么”
“赫魯曉夫同志說,羅科索夫斯基將軍的斯大林格勒方面軍,將于9月20日從北面向敵人實施攻擊。”古羅夫說道“這次進攻的目地,是為了打破敵人對斯大林格勒的圍困”
“軍事委員同志,”崔可夫沒等對方說完,便打斷了他后面的話,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這些內容,在方面軍司令部給我的電報里,都詳細地提到過。我想問問,有沒有什么別的內容,比如說什么內幕消息之類的”
古羅夫聽到崔可夫這么問,不由笑著搖了搖頭“司令員同志,我知道你想了解什么,不過那些都是我和葉廖緬科將軍、赫魯曉夫同志之間的閑聊,不能作數的。”
崔可夫一聽,對方好像是話中有話,連忙催促道“軍事委員同志,就算是你們之間的閑聊,但肯定也有我感興趣的內容,你就說來聽聽嘛。”
“好吧,司令員同志。”見崔可夫如此堅持,古羅夫便大大方方地說“我知道如果不說點你感興趣的內容,你肯定會纏著我問個不停。葉廖緬科將軍說,羅科索夫斯基的部隊這次將采用裝甲突破的戰術,快速地鑿穿德軍的防線,趕到奧爾洛夫卡地區與我們會師。”
崔可夫聽完之后,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若有所思地說道“奧爾洛夫卡地區的地形,的確適合裝甲部隊的展開。但我們能想到這一點,那么敵人也能想到這一點,我擔心羅科索夫斯基的坦克部隊就算突破了敵人的防線,也很難趕到目的地與我們會師。”
“司令員同志,你真是太悲觀了。”古羅夫見崔可夫的反應冷漠,有些不悅地說道“我相信你所擔心的問題,羅科索夫斯基將軍和最高統帥部都考慮到了,他們應該有應對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