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的提議,讓崔可夫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對他來說,那些幾乎完全喪失建制的部隊,根本沒有繼續留在城里的必要,而是應該立即調到伏爾加河的左岸去進行整補。但索科夫的這種說法,卻讓他有了新的想法。
看到崔可夫若有所思的樣子,索科夫了連忙趁熱打鐵地說“司令員同志,據我所知,德國人的部隊被打殘之后,指揮機關到后方去重新組建部隊,而幸存下來的士兵,就被打散重新編入別的作戰部隊,這樣可以保證部隊的戰斗力不受影響。”
“有點意思,”崔可夫點著頭說“我回司令部以后,和參謀長商量一下,假如他不反對的話,我就可以在那些只剩下幾百人的師旅級單位中,實行你的方案。”
索科夫見崔可夫同意了自己的提議,不由喜形于色。要知道,這些部隊里幸存下來的戰士,都是有著戰斗經驗的老兵,而且對城內的情況也熟悉,不管是讓他們在馬馬耶夫崗打陣地戰,還是在城內或工廠區打巷戰,都比新調來的部隊要強的多。
崔可夫和索科夫閑聊了一陣后,站起身說道“索科夫中校,這段時間,旅里的工作就交給西多林參謀長,你就安心在這里養傷。”
索科夫自從得知自己的傷沒有生命危險后,就恨不得立即回指揮部去指揮戰斗。此刻聽到崔可夫讓自己把指揮權移交給西多林,連忙擺著手說“不用了,司令員同志,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完全能勝任部隊的指揮”
沒等索科夫說完,崔可夫就打斷了他后面的話“雖說你的傷勢不算太重,但你如今連坐都坐不起來,還怎么指揮戰斗啊這件事就聽我的,你先安心地養傷,等能下床走動了,再去重新接管指揮權。”
索科夫可不愿意無所事事地躺在病床上,連忙向崔可夫說道“司令員同志,雖說我現在無法動彈,但我可以讓同志們把我抬到指揮部,在那里繼續履行自己的職責。”
別爾金了解索科夫的性格,知道讓他躺在這里什么都不做,肯定會把他憋壞了,連忙站出來幫他說好話“司令員同志,我看就以旅長所說的,派人把他抬回指揮部,讓他躺在床上指揮部隊作戰。”
崔可夫聽到別爾金這么說,盯著他看了半天之后,最后點頭同意了他的這種提議“好吧,別爾金同志,既然你也覺得讓索科夫中校躺在指揮部隊是可行的,那就盡快安排人手把他抬回指揮部吧。”
就這樣,崔可夫離開之后,別爾金叫過來幾名戰士,抬著索科夫回到了指揮部。正在接電話的西多林,看到被戰士們抬進來的索科夫,不禁吃驚地問別爾金“政委同志,旅長身上還有傷,你怎么把他抬到這里來了”
“參謀長同志,”躺在擔架上的索科夫雖然無法動彈,但他還是努力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對西多林說“我沒有什么大礙了,可以繼續指揮戰斗。”
等戰士們把自己從擔架抬到了行軍床上后,索科夫望著西多林問道“參謀長同志,瓦西里大樓的情況怎么樣”
“瓦西里大樓”西多林聽到索科夫的這個問題后,先是一愣,隨后便明白他問的是瓦西里率部隊占領的那棟樓房,連忙回答說“他們還在樓里堅持著。”
對西多林的這個答案,索科夫顯然是不滿意的,他又將自己的問題重復一遍后,特意強調說“想問的是瓦西里他們堅守在那棟樓里,對德國人構成了什么樣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