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是我一個人呢”戰士說著摁亮了一個蒙著紅布的手電,轉身朝著大樓的方向轉了一個圈。很快,大樓方向也出現了一個紅點,依樣畫葫蘆地轉了一個圈。等做完這一切之后,戰士轉身對杜洛寧說道“中士同志,你帶著你的人,在距離我五米遠的地方向左轉,我的正面已經埋設了地雷。”
索科夫看到只有一名戰士在樓外執勤時,心里對瓦西里很是不滿,覺得他的警惕性不高,在如此重要的位置,居然只擺了一名戰士,要是敵人偷偷來摸哨,可怎么辦但接著所發生的一切,讓他覺得自己是多慮了,別看此處只有一名哨兵,但大樓里起碼有一挺機槍,正對著自己所站著的位置。若是哨兵發現不對勁,只需要發出一個信號,樓里的機槍就可以瘋狂掃射,把偷襲的敵人打得落花流水。而且哨兵的前面布滿了地雷,雖說只有幾米之遙,但敵人要想偷襲他,沒準到最后只能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下場。
索科夫他們根據哨兵所指引的位置,進入了一條交通壕。杜洛寧中士小聲地對索科夫說道“旅長同志,我們可以沿著這條交通壕,直接進入大樓。”
眾人沿著交通壕朝前走的時候,索科夫意外地發現除了那么哨兵,另外至少還有三名戰士,也隱蔽在交通壕里。他們都裝備了沖鋒槍,就算有大隊的敵人沖上來,憑借他們手里的武器,也能抵擋一陣子。
沒等進入大樓,雅科夫就再次湊近索科夫,用贊許的語氣說“米沙,雖然我從來沒見過這位瓦西里中士,但從他的這些防御部署來看,他將來一定是一名優秀的指揮員。”
幾名戰士正坐在樓梯上,小聲地說笑著,看著從樓外走進來的一行人,他們連忙站起身。看清楚人群中的索科夫之后,他們齊齊把手舉到了額邊,向索科夫敬禮,嘴里說道“旅長好,我們守住了這里,沒有讓德國人前進一步。”
“好樣的,同志們,你們都是好樣的。”索科夫上前兩步,伸手和這些戰士一一握手,最后問說話的那名戰士“戰士同志,你知道瓦西里中士在什么地方嗎”
“我在這里,旅長同志。”沒等那名戰士說話,索科夫的身后就響起了一個低沉的聲音“我在這里。”
索科夫轉過身,看見背著狙擊步槍的瓦西里正朝著自己走過來。他原本嶄新的那身軍裝,此刻已滿是塵土,上面還有一塊塊褐色的斑點,看起來像是血跡之類的。他來到索科夫的面前后,挺身敬禮說道“旅長同志,中士瓦西里向您報告,我們正在堅守大樓,請您指示”
“瓦西里中士,你和你的部下都是好樣的。”索科夫握住了瓦西里那冰涼的手,帶著笑臉說道“聽說你們堅守在這里,消滅了十幾輛德軍坦克,還打死了幾百名德軍士兵,這真是了不起的戰績啊。”
“旅長同志,”聽到索科夫對自己的夸獎,瓦西里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說“自從我們占領這棟大樓之后,上級給我們派來不少的增援部隊,而且還每天給我們補給彈藥和物資。正是因為有了這些援助,我們才能守住這里。”
“瓦西里同志,”索科夫看到周圍站了好大一群人,有些話不好當眾說,他便輕輕咳嗽一聲,隨后裝出隨意的樣子問道“能換個地方說話嗎”
聽索科夫這么一說,瓦西里才發現周圍都站滿了人,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談,還真有點不方便,他連忙把身子一側,對索科夫說“旅長同志,到我住的地方去看看吧,離這兒不遠,就在中間那個單元的二樓。”
索科夫原以為自己要先離開大樓,從另外一個入口進入大樓,才能到瓦西里休息的地方。誰知瓦西里帶著他們直接沿著樓梯往二樓上走,邊走還邊回頭對索科夫說“旅長同志,樓頂有個別地方被德國人的炮彈炸壞了,您上樓時小心點。”
跟著瓦西里上樓的除了索科夫,就只有雅科夫一人。兩人跟在瓦西里的身后,踩著殘破的樓板,小心翼翼地朝樓上走去。來到二樓之后,瓦西里帶兩人穿過了幾個人可以通過的墻洞,來到了一間點著蠟燭的房間。
瓦西里停下腳步,轉身笑著對索科夫說“旅長同志,到了。這就是我住的地方,也是我的臨時指揮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