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營長們打發走了之后,索科夫再次向維特科夫表示歉意“維特科夫上校,我向您保證,以后再也不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維特科夫看到營長們在索科夫的面前,就如同一只只溫順的小綿羊,和大聲質問自己的那種態度迥然不同,心里便明白索科夫在營長們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了。此刻見索科夫一再向自己表示歉意,哪里還不明白對方在擔心什么,便笑著說“索科夫中校,真是沒想到,你在部隊里的威望這么高,那些營長當著你的面,連大氣都不敢出。放心吧,既然已經搞清楚這只是一場誤會,此事就到此為止,我不會向上級報告的。”
得到了維特科夫的這個保證,不光是索科夫還是別爾金,都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此事雖說鬧得有點過分,但只要當事人不追究,上級也沒有精力來過問。
維特科夫可能是為了搞好和索科夫之間的關系,關切地問了他的傷勢后,又接著說道“索科夫中校,有什么是我可以效勞的嗎”
沒等索科夫回答,不放心索科夫傷勢的阿西婭,又重新回到了病房。她看到站在屋里的政委,連忙招呼道“政委同志,您來了”
“我來了。”別爾金點了點頭,隨后好奇地問阿西婭“你到什么地方去了,怎么不留在病房照顧旅長同志啊”
“我剛剛照顧病人去了。”阿西婭說完這句話之后,猛地發現屋里還站在一名上校,連忙在原地立正,舉手向對方敬禮“您好,上校同志。”
索科夫見阿西婭站在原地發呆,連忙向她解釋說“這是集團軍副參謀長維特科夫上校,在我養傷期間,由他暫時代替我指揮部隊。”
“你好,阿西婭同志。”維特科夫在來病房的路上,就聽別爾金說過索科夫和阿西婭之間的關系,他一邊和阿西婭握手,一邊習慣性地問“有什么我可以效勞的地方嗎”
如果維特科夫沒有問這句話,沒準阿西婭和他閑聊兩句,再查看一下索科夫的傷勢,就會轉身離開。但既然他這么問了,阿西婭略微思索了片刻,還真的提出了自己的請求“上校同志,您能為我們一批照明用的汽燈嗎”
“汽燈”聽到阿西婭的這個請求,維特科夫有些詫異地問“你們要汽燈做什么”
阿西婭用手指了指掛在墻壁上的汽燈,隨后說道“還能做什么,當然是用來照明用。除了病房用這種汽燈照明外,連手術室里使用的也是這種汽燈。”說到這里,阿西婭扭頭望著別爾金繼續說,“政委同志,手術室里只有四盞汽燈,光亮根本達不到手術所需的光亮。比如說今天米沙做手術,正常情況下,最多一個小時就能完成手術,但由于照明的光線不足,以至于帕夫洛夫軍醫多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來尋找子彈的位置”
阿西婭的話,讓病房里的所有人都明白,為啥今天的手術花費了那么長的時間,感情是因為光線太暗,軍醫看不清楚子彈的位置,才導致手術時間延長。幸好索科夫的傷勢不算太重,若是遇到一個傷勢嚴重的傷員,沒準就會因為手術時間的拖延,而丟掉性命。
維特科夫搞清楚怎么回事后,沒等索科夫或別爾金說話,就主動表態說“阿西婭同志,你就放心吧,我會盡快讓人給你們補充汽燈。就算旅里沒有,我也會請集團軍司令部為我們進行補充。”
可能是擔心索科夫和別爾金有什么別的想法,還特意向兩人解釋說“在目前的這種形勢下,誰也不能擔保自己不負傷,因為改善衛生隊的環境還是有必要的。我可不希望看到有傷員因為手術室的照明不足,而死在手術臺上的情況出現。索科夫中校、別爾金政委,你們覺得我說得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