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彈坑里的德國人表現得很配合,他一聽到有人在喊“亨德霍赫”,連忙高舉著雙手從彈坑里走了出來。可能是因為擔心,他的嘴里依舊用德語唱著國際歌。
少尉見德國人沒有反抗的跡象,便帶著手下的戰士一擁而上。先是搜查了一下德國兵身上有沒有武器,隨后將他反剪著雙手,押著朝陣地的方向走來。
索科夫望著被押解過來的德國兵,好奇地問古爾季耶夫“上校同志,您覺得他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唱國際歌呢會不會是德共d員,我記得在戰爭爆發前幾個小時,就曾經有一名德共d員向我軍投誠,報告了法喜寺德國即將進攻我國的消息。”
但古爾季耶夫卻警覺地說“旅長同志,我們剛到這里,就有一名德共d員前來向我們投誠,這是不是太巧合了點”
對于這種在戰場上主動投誠的德國兵,索科夫還是第一次見到。在聽到對方唱國際歌時,他的心里還一陣狂喜,以為對方是自己的同志。可此時聽到古爾季耶夫這么一說,他心里的想法不禁又發生了動搖“上校同志,那您覺得他是什么人”
“我覺得他可能是德國人派來的間諜。”古爾季耶夫把握十足地說“我曾經不止一次地見過,德國人派來假裝投誠的間諜,有的甚至身上還攜帶有能以假亂真的黨證。”
“你們師里有懂德語的戰士嗎”索科夫望著古爾季耶夫說道“我們首先要搞清楚他的身份,以及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沒有。”古爾季耶夫搖著頭,苦笑著回答說“原來師部有一名懂德語的參謀,可惜已經在戰斗中犧牲了,如今師里找不到懂德語的人。”
就在索科夫考慮是否派人把俘虜送到第24集團軍司令部,由那里懂德語的人進行審問時,卻聽到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扭頭一看,原來是別雷和阿斯凱爾正沿著交通壕朝自己走來。
別雷來到了索科夫的面前,好奇地問“旅長同志,出什么事情了我好像看到我們的戰士俘虜了一名德國兵。”
聽到別雷的詢問,索科夫便把剛發生的事情,向他講述了一遍,最后遺憾地說“可惜沒有懂德語的人,否則我們也可以搞清楚他是什么人。”
“中校同志,我懂德語。”誰知索科夫的話剛說完,擔任聯絡員的阿斯凱爾就上前一步說道“我可以在您審問俘虜時,為您充當翻譯。”
見阿斯凱爾居然懂德語,索科夫不禁喜出望外,他先向對方表示感謝后,就準備就地審問俘虜。誰知別雷卻制止了他“旅長同志,這里人多嘴雜,不太方便,我看還是回指揮部,在那里審問俘虜吧。”
索科夫他們在占領陣地時,躲在指揮部掩體的敵人,因為據不投降,是被戰士們用手榴彈炸死的。索科夫嫌那里的血腥味太重,始終不愿意進去,但此刻聽別雷主動提起,他也不好再反對,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
索科夫他們來到指揮部,剛剛坐下,俘虜就被押了進來。索科夫看清楚對方是一個中等身材,留在金黃色短發的年輕士兵,便隨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阿斯凱爾連忙索科夫的話翻譯給俘虜聽。
“我叫鮑爾。”俘虜說完自己的名字后,沒等索科夫再問,便主動地說出了自己所在師的番號,以及自己的軍銜和職務。
得知對方只是一個上等兵,索科夫覺得興趣缺缺,按照他的想法,一個普通的士兵能了解什么重要的軍情如果不是對方主動投降,又曾經唱過國際歌,沒準已經讓人把他拉出去槍斃了,反正現在也沒有收容俘虜的條件。
古爾季耶夫見索科夫有些心不在焉,便猜到他對這種小蝦米不感興趣,便主動代替他問“你到這里來做什么”
聽到古爾季耶夫的問題,鮑爾連忙挺直身體回答說“傳達命令”
“傳達命令”索科夫頓時來了興趣“什么命令”
鮑爾雖然不知道索科夫的身份,但見坐在旁邊的兩名上校,對他這位中校的態度都是恭恭敬敬,便猜到他是這里主事的人,連忙老老實實地回答說“師部的命令說,由于兵員不足,暫時無法抽調力量加強這里的防御,希望他們能堅決地擋住俄國人的進攻。”